臨渠樓是幾十年前就存在的一個謀叛勢力,成員全部是對女尊男卑制度極端仇恨的男人。
女皇尚未登基時被臨渠樓擄走,對臨渠樓十分仇恨,鏟除臨渠樓時全天下都是血雨腥風,因此關乎臨渠樓的事沒人敢隱瞞。
兩個時辰後,姜予接到了宮中女官的接引來到皇宮。
女皇原本已經睡下了,聽見臨渠樓的訊息馬上宣佈徹查,順便召見了被貶的姜予。
姜予進宮時,得到訊息的姬寒宜也擁馬進宮,兩人正好在宮門相遇,在宮人點燈中,姬寒宜看見姜予手中的劍表情一頓。
“入宮請摘劍吧。”禁軍首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姜予,只能跳過稱謂說話。
姜予配合的將劍遞過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這把劍是從刺客手中搶的,孤還挺喜歡的。”
劍在姬寒宜面前交接,火光下她能清晰的看見劍柄與劍刃上的紋路,這位深不可測的新晉雍王殿下呼吸一滯。
那名刺客是姬寒宜後來的後宮之一,也是初期她身邊的左膀右臂,他的劍姬寒宜用過無數次,一眼就能認出。
“雍王也覺得這把劍好是不是?”留意到姬寒宜的表情,姜予故意道:“可惜一會母皇可能還要看這把劍,看完再還給我的機率應該不大了……雍王不妨稍後找母皇討要?那名刺客母皇肯定要審的,劍關系倒是不大。”
姬寒宜呼吸一重,再看她的目光幾乎簇著火與恨。
姜予對她不帶情緒的勾唇一笑,然後信步跟上宮人指引進宮。
兩刻鐘後,金鑾殿明亮如晝。
姜予挺直腰桿跪在堂下,從容對上女皇的打量。
另一邊,兩名禁軍壓著一個黑衣人跪在一旁。
黑衣人頭發散亂下巴脖頸上的血凝結成塊,低著頭一語不發。
姬寒宜站在姜予與黑衣人中間,也是目不斜視。
殿中還有刑部侍郎大理寺卿等人,站在後方等著彙報審訊結果。
“你說,這名刺客下毒殺你?”
姜予答道:“是,兒臣發覺窗外有人窺探,桌上茶盞又被移動的痕跡,於是兒臣起了疑心假裝飲下茶水然後熄燈上塌,過了片刻那名刺客進屋想確認兒臣是否中毒……母後可以讓太醫為兒臣把脈,看兒臣體內是不是餘毒未清。”
女皇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一個近侍彎腰退出金鑾殿,片刻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太醫走進來。
跪地行禮後,太醫上前給姜予號脈,片刻後退開:“這位體內確實有炙酒之毒,幸而量少……但兩個時辰內再不救治一樣會斃命。”
聞言,所有人看著臉色微白的姜予具是滿眼驚訝。
炙酒之毒名聲不小。
中毒後毒素會腐蝕內髒,讓人生不如死,五個時辰後才會讓人斃命。
也就是說姜予扛著這樣的劇痛反殺刺客,然後捱了兩個時辰等女皇召見,卻從頭至尾沒有露出痛呼呻吟。
如此忍耐之力,實在讓人震撼。
女皇盯著她目光閃爍。
姜予繼續說:“打鬥途中,兒臣認出他手中的劍是數十年前臨渠樓亂黨之物,之後刻意看了他的右肩,上面有臨渠樓紋身,因此兒臣才確認他是臨渠樓孽黨。”
女皇抬眼,刑部侍郎上前一步:”回稟女皇,臣剛剛看過,刺客右肩上的刺身確與臨渠樓刺身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