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又看向範萱萱。
範萱萱依然是矜貴優雅的模樣,她靜靜看著魏夏拿出證據,等眾人看過來時,她從容道:“這些東西我也有。”
十幾分鐘後,有人送來一個u盤和一沓紙稿,內容和魏夏手裡的大體一致,時間也差不多。
一個是名氣斐然的天才少女,一個是默默無聞的普通學生。
天平,悄然向範萱萱斜了一些。
範家家大業大,當然會有些科技能夠偽造證據。
魏夏心知這一點,猶不認輸:“我的室友可以證明!”
她說完這句話時,聽見一旁的範萱萱笑了一聲。
魏夏和範萱萱一個寢室,她的室友也是範萱萱的。
兩個室友被叫來,聽完老師的問話,其中一個名女生說:“我每天晚上都看見範萱萱為了這樂譜熬夜,沒見過魏夏寫啊。而且……魏夏這些年成績都一般,怎麼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這個室友平時就喜歡巴結範萱萱,魏夏把目光看向另一個女生,她曾經幫過這個女生很多次。
可沒想到,那個女生沉默幾秒,也說:“這是範萱萱自己寫的……”說話時,她甚至不敢看魏夏。
兩名室友說完,魏夏還想再說話,眼前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皺著眉不悅的開口:“幾個月前範萱萱同學剛剛完成初稿的時候,曾經拿給我請我指教過,我是看著她一點點成長進步的,這個曲子明明是她獨立完成的。”
這位教授德高望重,沒有人敢去質疑他,加上兩位室友的作證,天平徹底倒了。
沒有人信魏夏。
副校長宣告完結果之後,所有人看魏夏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因為魏夏破壞了慶典加汙衊同學,學校給她記了大過,還是範萱萱求情她才沒被開除。
經此,魏夏在學校一夜出名名聲狼藉。
沒有人信她,沒有人對她友好,當面、背地都是鄙夷嘲諷。
在一個滿心嫉妒憑空汙衊同學的魏夏的襯託下,勤奮努力優秀漂亮還不計前嫌求情的範萱萱越發讓人喜歡。
範萱萱求情的理由是“聽說魏夏家裡情況特殊,可能是家庭原因或者畢業壓力大了點”。
於是輔導員安排魏夏去學校心理中心做了一次測試。
然後又安排到市醫院精神科。
最後得出結論,魏夏患有臆想症和其他一系列精神疾病。
這樣的結果說得過去,因為臆想症,她臆想著自己創造出一首極佳的曲目,也坐實了範萱萱的清白。
之後,退學、入院,一切都順理成章。
自己有沒有病,魏夏自己很清楚,這些分明又是範家的安排。
可是同學師長沒有人相信她,她只能一遍遍的求著魏父魏母:“爸,媽,我真的沒有病!那個證明是假的,讓我去別的醫院再測一次,我求你們了相信我!”
魏父魏母眼裡不忍幾次動搖,卻還是狠著心配合醫生把她推上精神病醫院的車:“乖,去醫院治病,我們等你病好再接你回來……”
明明百口莫辯孤立無援,明明滿腔憤怒不甘怨恨,魏夏還是意識到了什麼。
在魏母掰開她抓著欄杆的手指時,她忽的問:“範家給你們多少錢?”
一瞬間,魏母渾身都僵硬了。
她沒有說話,眼睛裡一瞬間的心虛已經替她回答。
“哈!”魏夏眼裡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光瞬間熄滅,她自嘲的笑了幾聲,鬆了手指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