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看他眼,輕輕剝開被小滿攥住的指頭說:“等會噢,你爸就是矯情。”
陳祈年笑著張開雙手,一把擁她入懷。
“我給你發的照片你看到了嗎?”陳祈年說。
“早就看到了。”
上午她在開會,手機叮一聲,陳祈年傳了張照片,大滿小滿趴在他胸膛上咯咯笑,伸手面對鏡頭好像朝她打招呼的樣子。
紀禾心都融化了。
“你現在是越來越有家庭主夫的範兒了。”她笑說。
“那你怎麼不叫我老公?”
“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了。”陳祈年摟著她腰說,“我想聽。”
從領證結婚以來,紀禾真的沒這麼叫過他,最起碼明面上沒有,夜裡在床上倒是時常被陳祈年輾磨得淚水漣漣地喊。
陳祈年親她耳朵,大概是被刺激的,紀禾忽感胸前濕濡,垂眸看,襯衫果然洇開兩團水跡。
紀禾嘖一聲說:“吸奶器給我帶了麼?”
“這呢。”
生完孩子後胸就漲得不行,沉甸甸的,紀禾自覺都快趕上奶牛了,胸衣襯衫什麼的換了好幾套。
但以陳祈年多年的親密接觸來看,不全是因為生育哺乳才水漲船高,她胸圍本來就不小。
“門關下。”
陳祈年反鎖了。
紀禾拎著吸奶器坐到沙發上,剛想解開釦子就看見一大兩小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好像自己胸前是什麼美味的聖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紀禾對上陳祈年眼睛,陳祈年笑了下,坐過來說:“我幫你。”
剛開始漲奶漲得胸疼時,陳祈年也說來幫她,扯下她胸衣就要張嘴往裡送,紀禾嚇了大跳,推開他罵,你幹什麼?
我給你吸,陳祈年說。
紀禾完全不能接受,哺乳期和平時在床上能一樣麼?
豈料陳祈年晃著本母嬰知識手冊冠冕堂皇言之鑿鑿地說,這上面寫了,可以用嘴吸出來替你緩解。
紀禾滿頭黑線,沒讓他得逞。
用嘴也不是用他的嘴。
陳祈年解開她襯衫的扣子,紀禾看見他不自然地嚥了下喉嚨,哼笑說:“你只能憋著。”
“好嘛。”他的手心卻順著吸奶器覆上去,才揉一下就捱了紀禾的打,她指指嬰兒車,大滿小滿咬著奶嘴提溜著眼睛。
陳祈年把嬰兒車轉過去:“好了,他們看不到。”
紀禾:“......”
紀禾靠在沙發上,胸悶一絲絲紓解,任憑陳祈年小動作不斷,說:“百日宴你請了哪些人?”
“化學所的同事,還有一些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之前我見過的那幾個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