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嗯一聲。
“幾點了?”
“兩點。”
“晚上兩點?”
“下午兩點。”他笑說。
紀禾抬眼去看簾帳外的天光,地面上一圈漣漪般的日影,窗外偶有鳥鳴清脆,除此之外,靜謐安然。
懷孕之後倍感疲倦,好像怎麼睡也睡不夠,睡得腦袋都昏沉了,她懶洋洋地說:“那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想陪陪你。”
“又曠工?”
“管他呢,不差那點錢。”
紀禾笑了:“回來也是在我這受罪。”
她當然清楚自己孕期情緒變化多端,連專程來看她的馬飛飛都受不了,說她不是懷孕,是懷魔胎。
“那就當我是受虐狂吧,喜歡找罪受。”
陳祈年撫摸著她隆起的孕肚,紀禾側躺著,閉著眼,沒一會就察覺到他手遊走的不安分,以及意有所指的變味。
她眼也不抬,笑說:“不是吧,我挺著個鍋蓋還有興致。”
陳祈年俯到她耳邊低笑:“要是我說更有興致了,會不會顯得很奇怪?”
紀禾抬眸看他:“你是什麼成分的變態。”
陳祈年輕聲說:“我想要...”
“醫生說不可以。”
“那就在外面。”
那汪水漬般的亮影搖漾著,蕩開層層波紋,鳥鳴忽然變得激烈而短促,輕薄紗帳下罩著一床濃香豔色。
紀禾長睫細顫,眸光微垂,陳祈年指入桃蕊,抓住她的手緊握上去。
陳祈年悶哼著咬住了她的肩。
情思昏昏間,紀禾渙散的目光瞥見他胳膊越過自己眼前,伸到床頭櫃拉開了抽屜。
果然什麼在外面都不可信,箭在弦上就沒有不投中她靶心的時候。
她想起前幾天,這個混蛋調笑著說就當提前跟小子們打個招呼,被她笑罵著扇了一巴掌。
因著孕肚,諸多受限,陳祈年基本只能從側面,以前玩過的沒玩過的花樣通通都只能憋著留到以後。
聽見她叫了聲,陳祈年趕緊停下:“弄疼了?”
紀禾:“你輕點,頂得我胃不舒服...一窩亂動...”
陳祈年握住她的腿在她耳邊笑意輕佻:“可能是小子們以為攻城打仗了吧,守衛家園呢。”
紀禾又扇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