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烏爾蘇拉離家出走一事。
“陳寶妮知道了得開心死。”陳安妮說著想去瞧瞧烏爾蘇拉變樣了沒,陳祈年也沒攔她,只笑看著。
“烏爾蘇拉?在哪呢?”
看著陳安妮的腳踝走來走去,紀禾一口氣提到嗓子眼。
“在床底麼,烏爾蘇拉。”陳安妮蹲下身,手抓住床罩要掀,紀禾都要從另一邊爬溜出去了,陳安妮被一隻手提起來,她聽見陳祈年不慌不忙的嗓音帶著輕笑說:“不是烏爾蘇拉,沒什麼聲音,你聽錯了。”
“噢...”
“行了,走吧。”
門緩緩帶上。
床罩掀起,露出陳祈年討打的笑臉,紀禾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你就是故意的!”
陳祈年笑說:“那不然我怎麼說,說我新養了一隻貓?”
正要冒頭,門又推開,紀禾只得再低下去。
還是陳安妮,她最近迷上了打鬼泣,這遊戲還是看到她哥玩之後她跟著玩的,然後玩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陳安妮捧著電腦氣急敗壞地嚷嚷:“哥!”
“嗯?”陳祈年很淡定地應了聲,手指輕輕撓著紀禾下巴。
陳安妮兩只血紅的眼睛緊盯螢幕:“好啦!我又死啦!真是氣死我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贏啊,難道我裝備還不夠多?...”
陳安妮氣憤地說著,紀禾託著腮幫子無可奈何地聽著,對上陳祈年目光,陳祈年笑了下,低頭就吻過來。
“哥!”陳安妮的視線惡狠狠地掃過去,看見他哥蹲著身在床的另一側堪堪冒出個發旋,手撐著床沿好像在撿東西,聽見喊聲好久才抬起臉,舔了下唇角問:“怎麼?”
“是不是要點滿鬼斬和月光斬?”
被親了個頭昏腦漲的紀禾擰了他手背一下,陳祈年搭著陳安妮的話腔,反手將她的手握得牢牢的。
聽完他哥幾句教學,陳安妮熱血沸騰地殺出去。
紀禾終於鬆口氣。
陳祈年反鎖上門回來,拎起相機翻過鏡頭,摟著她就拍下一張。紀禾道:“有完沒完。”
“我想貼滿整本相簿。”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一聲莫名其妙的喊叫。
兩人走到陽臺,往下看去,馬飛飛立在自家院子的草坪上,張開雙手彷彿肖申克,高聲大喊:“我是豬!我是狗!我是豬狗不如!”
紀禾:“......”
陳祈年:“......”
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疑問。
樓下遛彎的老頭老太太被馬飛飛這幾嗓子吼的,以為他抽羊角風紛紛避之不及。
“鄺儀姐。”
“什麼?”
陳祈年下巴抬了抬,指向對面陽臺,鄺儀指間夾煙,慵懶地倚靠,望著馬飛飛“我是狗我是豬我是公狗公豬”的自白笑得好不歡樂。
這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奇怪了。
紀禾想起聖誕節的時候,馬飛飛已經飛去法國,帶著她們準備的聖誕禮物。當晚她給鄺儀打電話,本意是想跟加布裡埃爾說聲聖誕快幾句聽筒裡響起馬飛飛的聲音問,是他?...不是那掛了,再來...
他們想多說紀禾還不想多聽呢,匆忙就把電話掛了。
現在鄺儀又帶著小加回來過年,住在一起吵吵鬧鬧的還真像一家三口呢。只是不知道費爾南多看到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