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祈年穿了套銀白西裝花領帶,紀禾說:“夜店最年輕的鴨。”
陳祈年:“......”
陳祈年說:“那你給我挑。”
主管還在一堆男裝裡東翻西找,企圖搭配出一套令她滿意的,紀禾掃了幾圈,拎了套鉛筆灰的西裝出來:“試試這個。”
陳祈年在更衣室待了片刻,突然撩開簾子朝她招手:“過來。”
“幹嘛?”
陳祈年伸手將她拽了進去。
“你不是都穿好了嗎?”紀禾正打量他,果然還是得自己出馬,這套——
陳祈年摟過她親親。
“你想死是不是?”
“怕什麼?”陳祈年嬉笑說,“你在裡面,他們又不敢隨便進來。”
紀禾瞪著他:“我口紅都要被你吃幹淨了。”
“那我還給你。”陳祈年笑著又親上去 。
“還親,再親嘴巴都要親腫了——領帶呢?這套裡面沒領帶?”
“有,我沒繫上去呢。”
“我給你係。”
領帶是暗紅色軋著細紋的,紀禾翻過他襯衫衣領,主管在外頭叫:“紀總?紀總?我又拿來一套,要不再穿上這套看看吧?”
紀禾拉開簾幔瞧了眼他手上西裝,依舊是濃濃的商務氣息,她抻直領帶說:“不用挑了,你忙去吧——低頭。”
陳祈年老老實實地彎著背脊低下頭,讓她把領帶繞過去。
主管噢一聲,看見老闆弟弟的手停在老闆胯骨上,被老闆打了一下後才拿開,不由得挑起眉毛。
“看看。”紀禾拉著陳祈年到鏡子前。
矜貴斯文,清冷內斂,鬆弛有度,確實不俗。
“你自己覺得呢?”
陳祈年闊了闊肩膀,聳了聳背脊說:“挺好的,不松也不緊,正合適,為什麼你一挑就準呢?剛剛她給我拿的不是袖子緊就是褲子短了。”
“我的眼睛就是尺。”紀禾笑說,“我口渴,去給我倒杯水。”
陳祈年應了聲好,走出去。
紀禾抱臂上觀,清楚看到了他所過之處引起的注目和暗嘆,她忍不住笑。
陳祈年捏著一次性水杯回到她身邊才反應過來:“你根本就不渴,你故意讓我出去的。”
“那也是為你好,看她們的反應我就知道自己挑的對不對了。”紀禾挑眉說,“我眼光不錯吧?放到大街上不知道得迷倒多少小姑娘。”
“那你呢?”
“你什麼衰樣我沒見過?已經祛魅了。”
陳祈年在更衣室把衣服換下來,聞言掀開簾子探出半張臉笑說:“真的什麼都見過?”
紀禾作勢要揍他,陳祈年立馬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