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種經過
......
“都醒目點。”老唐吩咐兩個年輕人說:“別太急於求成弄得適得其反了,這是塊鐵板,不好搞的。”
一個點頭:“知道了唐總,我們就負責把她哄開心嘛。”
沒錯,這倆年輕人是男公關,姓唐的劍走偏鋒,決定用小男模公關她。
另一個則大膽上前,想跟她來個默契無比的合唱,誰料湊過去一看,紀禾滿臉淚光。
在大熒幕的光暈照耀下,宛若楚楚動人的珊瑚海。
小男模錯愕。
紀禾急忙停下,丟盔棄甲般將話筒塞給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鑽進了衛生間。
“紀總——”
老唐和兩個男模面面相覷。
好在這會衛生間是空的,沒人會看見自己的狼狽相,她手撐著輿洗臺,另一手胡亂抹著眼圈。
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會哭,犯這種矯情病症,明明並不是愛哭的人。
她想也許是自己太累了,好累。她很想停,卻又不能停。
她從牆上的紙巾盒裡抽了紙巾,手機再度振鈴,本以為是那供應商打來詢問狀況,拿起看發現是陳祈年。
她猶豫片刻,摁了接聽,但沒出聲。
“姐?”
“嗯,這麼晚打我電話有事?”
聲音不太對,像哭過的嗓子,陳祈年的欣喜戛然而止,試探性地輕聲道:“...你怎麼了?”
紀禾怔了下,懷疑他是不是裝了什麼監視器能看得到,她還真左右張望了一圈,幾秒後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犯蠢,吐口氣說:“沒怎麼,你有事直說。”
她的口頭禪就是沒怎麼,陳祈年沉默了會,說:“不對,你有事。”
紀禾心煩意亂:“不說算了,掛了。”
陳祈年憂心忡忡地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
紀禾沒再管那供應商了,反正事情已無任何轉圜餘地,多說也無益。
她找代駕回到禦湖灣,陳安妮剛好奪門而出,和她撞了個滿懷。
紀禾揪住她,上下掃一輪,漁網襪小皮裙,剛沒過大腿根,短到動作稍微大點就能給人看光。
上半身一件沾滿粉色亮片的吊帶,尚在發育中的胸脯勒得緊緊的,各種閃閃的首飾環繞著脖頸,鮮豔的紅唇,誇張的波浪卷。
說難聽點活脫脫就是個小幼齒。
紀禾皺眉問:“你去哪?”
陳安妮甩開她,氣鼓鼓道:“不用你管。”
紀禾又扯過她胳膊:“你就打算這麼出去?上樓換件衣服。”
青春期的小孩總是很憤怒,整天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氣好生,陳安妮暴躁地跳開:“都說了不用你管!我今晚不回家,在我同學那睡!”
她一溜煙跑沒影。
任憑紀禾在身後怎麼喊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