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凍死不會凍死啦...”
女職員冷眼看著。
最終兩名銀行職員悻悻而返,女職員臨出門時回過頭,用冰冷的口氣說:“玩這套,糊弄我們算什麼?銀行可不是軟包子!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雙胞胎又要哭,被紀禾打住了。
她手一伸,將從翠華茶樓打包回來的茶點丟到桌上,餓壞了的雙胞胎立馬飛撲過去搶食。
紀禾坐在沙發上,捧著臉嘆氣。
“紀小魚。”查理蘇坐過來說,“要不這樣,我認識一個律師,我們先找他諮詢一下,看看到底要怎麼辦。”
紀禾點點頭。
查理蘇摟過她。
“姐。”
查理蘇循聲而去,看到一個瘦成竹竿的小黑孩揹著書包從門口進來。
“陳祈年?”紀禾探頭說,“你不是要開學的時候才回來嗎?”
陳祈年黑漆漆的眼睛直盯著她旁邊那個陌生男人,說:“訓練提前結束了。”
或許真是遺傳了他的生母,也或許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了,陳祈年大腦像開了光,在數理化方面展現出來的天賦簡直驚為天人。他跳了級,開春的時候還去市區參加了個什麼全國數學競賽,拿了一等獎。暑期他們老師推薦他去訓練營拓展提升,原說要9月才回來,眼下卻提早了十多天。
查理蘇笑眯眯說:“原來這位就是祈年賢侄,幸會幸會。”
陳祈年覺得這人奇奇怪怪的,和他姐之間也是奇奇怪怪的,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
紀禾把房子的事同他說了,道:“你回來了也好,好好看著家和妹妹,我們出去一趟。”
她和查理蘇坐車到了望津市區,查理蘇帶著她左彎右繞,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店鋪門口。
店門沒有招牌,店內掛著許多黃表紙和桃木劍,兩側格盤裡淨是些稀奇古怪的葫蘆手串貔貅玉器。再往裡走,一座兇神惡煞的鎏金神像高居主位,腳邊伏著一尊頭上長角、似獅非獅似狗非狗的莽獸,也是遍體銅黃兇神惡煞。
案臺上供奉著香爐瓜果和燒鵝,一陣嗆人的烏煙瘴氣中,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頭跪坐在蒲團上磕頭祭拜,嘴裡振振有詞,忽道:
“來者何人!”
紀禾:“......”
查理蘇摘下帽子說:“你猜?”
老頭回身,雙眼驟亮:“啊呀——”
瞥見他垂在身側的手伸出三根指頭,老頭不著痕跡地接道:“查理蘇!”
老頭撲著寬大的道袍顫顫顛顛地支起來,活像只大白蛾子。紀禾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心裡漸漸地有數了。
什麼律師,這分明是個和查理蘇成分差不多的老騙子。
老騙子有個嬌俏的名字,叫賽金花,紀禾聽到的時候十分汗顏。賽金花文縐縐地說:“二位遠道而來,要不先拜拜?趨吉避兇,否極泰來呀。”
紀禾說:“拜你這個二郎神和哮天犬?”
“姑娘言之差矣。”賽金花說,“此乃掌司律法的祖師爺臯陶,此為神獸獬豸,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比包丞相還厲害呢,定能為你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