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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陳祈年一路上都沒說話。
紀禾覺得他也許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時半會還沒緩過勁來,畢竟誰也不清楚喬三把他抓去了哪裡又使他歷經了什麼。
她不這麼想還好,一想就又聯想起了在好時光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經過這四天對喬三為人和事跡的旁敲側擊的打聽,她已然明白了當初阿桂和阿炳戲謔的調侃是什麼意思。
關於喬三斷袖癖的傳聞真是多如天上繁星。有的說他孌童,偏愛美少年,他手底下那些馬仔但凡漂亮點兒的,都被他收入囊中以色歡好,致使後來加入的馬仔一見他就捂著屁股逃跑。也有的說他湛湎荒淫放浪成風,專門購入了一棟豪華大別墅豢養他那些成百上千人種各異的英俊男寵,甚至他和小東北之間的深仇重怨就是因為後者曾經弄死了前者最珍愛的一名西洋男寵而引起的。
縱觀這種種傳聞,千篇裡只一律相通,即——喬三好男色。
臨走前喬三那臉上曖昧的笑容反複浮現,甚至當時他捏緊陳祈年肩膀的動作如今回想來都別有一絲古怪意味,諸多蛛絲馬跡釀成一股新的憂慮,徐徐籠罩在紀禾心頭。
回到家吃完晚飯,見陳祈年在廚房刷碗,紀禾將他拉到一邊,斟酌好半天才試探性問出口:“...你沒事吧?”
陳祈年覺得這關懷來得有點突然,他茫然地搖搖頭。
紀禾說:“我意思是...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陳祈年還是搖頭。
紀禾想了想,換了個方式問:“那你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沒關系,你可以跟我說的。”
“我沒有不舒服。妹妹們好像是有點感冒了。”
“你確定?”
“姐,你怎麼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陳祈年說,“我什麼事也沒有。”
紀禾鬆口氣:“那就好。”
她摸摸他的腦袋說:“你受委屈了。”
陳祈年似乎還不太習慣這樣的親暱,笑起來有些羞澀靦腆:“姐,我不委屈,他們沒對我怎麼樣。”
紀禾點點頭說:“等會找小飛哥拿點藥給妹妹吃,我要去上班了。”
陳祈年說好。
她前腳剛走,後腳馬飛飛就探頭進來:“你姐問你什麼了?”
“沒什麼。”陳祈年說,“就問我有沒有事。”
“你沒露餡兒吧?”
陳祈年想了片刻:“我覺得沒有。”
“這樣最好。”馬飛飛長出一口氣說,“讓她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不對,是扒了咱倆的皮。”
聞言,陳祈年又苦起臉來。
馬飛飛瞧著他,腦海中是一天前的夜晚。
他同樣睡得正香,同樣被突如其來地叫醒,當他睜眼看到陳祈年,第一個念頭就是——他他媽的遲早要把家裡鎖匙給換了,省得這一家子三更半夜跑來擾民。
第二個念頭就是——陳祈年怎麼回來了?
他撳亮電燈問:“喬老三放你回來了?”
陳祈年只說:“小飛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跟著紀禾在月黑風高夜上小南山掘墳的怪誕之旅還歷歷在目——那是他生平見過的第一恐怖的景象——馬飛飛大驚失色:“你也要上山刨你爹媽的墳?”
陳祈年滿頭霧水。
“不是的。”他說,“我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了,就是需要你幫忙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