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訊息後,他立即查詢飛往奧蘭克的機票,緊接著拿著護照趕往機場,去的路上又急忙給學校請了個假,就上了飛機。
第三天他抵達時就直接來到了醫院,並撥通了顧茉的電話。
她還在睡著,程宿空不由地放輕腳步,走到宋彷的病床前,安安看見陌生人也不叫,只是看著他靠近宋彷時才沖上前撕咬他的褲腳,顧茉趕忙將它抱走,帶著它出去。
他根本顧不得低下頭看一眼,眼神死死地盯著宋彷安睡的臉龐,和照片相比又瘦了還憔悴了很多,他拿起宋彷的一隻手放置在自己的臉頰,不斷地親吻著她的掌心。
好像感受到手心不斷傳來的濡濕感,宋彷睜開了雙眼,視線看向他,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宋彷醒來,“寶寶,你醒了。”她沒理,隻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分不清他是誰。
看到她這樣,程宿空感覺不妙,但也只是將她的手放下,傾身上前不斷地輕柔她的腦袋,陪了好一會兒,看見宋彷又睏倦似地合上雙眼,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門口,顧茉坐在旁邊的靠椅上逗弄著安安,看著出來的程宿空面色緊繃,眼底一片幽暗,薄唇緊閉,她就知道有話要問自己了,雖然不會是質問。
顧茉起身將安安放進病房,坐在程宿空的身邊,敘述著前幾天發生的一切“其實較之一年前,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很多。“又詳細和他說著醫生的診斷。
身旁久久沒有傳來聲響,直到聽見耳邊傳來稍重的呼吸聲,顧茉沒看旁邊人的狀態就起身回了病房,是應該給他一點時間接受。
走進病房的程宿空面上一片淡然,可通紅的眼尾無不昭示著這位青年剛剛他用了什麼方法才讓自己好受一些。
“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宋彷這邊我先照看著。“
顧茉問道“你…不回國嗎。“
“不回,等她好些我再回去。“
第四天,宋彷終於能夠進食,程宿空在這,這種活顧茉也插不上手,只在一邊看著想著能時不時上前搭把手,不過,看著他這宛如照顧嬰孩一樣的細心程度,她也確實一點都插不上手。
第五天,宋彷手終於能使上力,在他又一次要喂她時,自己伸手將勺子拿了過去。程宿空也不阻攔,只是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用餐。
彼得先生針對宋彷失聲的狀況用了一些其他治療手段,第七天的時候,她終於能正常的開口說話,雖然說的不多,但終歸發聲是清晰的。
第十五天,宋彷開始識人了,這在彼得醫生預估的時間範圍內。
對於程宿空的出現,雖然宋彷不理他卻也預設了他留在這裡。
直到終於準許出院,三人回到了家,程宿空牽扶著她讓她坐在沙發上,正要走,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冷不淡地“你還不回國嗎。“
他沒轉身,時間也好像在兩人之間停滯,還是顧茉看著氣氛不太對,過來打著哈哈“他照顧你那麼多天,先讓他在家裡休息幾天再回去吧。“
宋彷又將頭扭過去。
程宿空不向生氣,可看著她一副對自己避如蛇蠍絲毫不想他留在身邊的樣子心裡都要難受到爆炸。
又轉身走到宋彷身邊坐下,半強制性地將她的頭扭過來,宋彷皺眉,埋怨道“幹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不想我留在你身邊,撇開我們是未婚夫妻不談,咱倆青梅竹馬的情誼呢,寶寶,你忘狗肚子裡了。”聲音溫柔到極致,甚至帶著點病態感。
宋彷的眉毛皺的越來越深,只說“不是,你在國內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公司、學業你都都要兼顧,你留在這裡幹什麼。”
“還有,我確實記憶不太好了,但我不是失憶了,咱倆已經不是未婚夫妻了。”
沒理第二句話,“今年我就畢業了。”
喉間哽了一下,宋彷幹巴巴地說“哦,那提前祝你畢業快樂。”
不再提讓他走的事,他倒是也沒得寸進尺,了聲謝謝,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客房。
今天沒讓阿姨上班,一切都得他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