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撒嬌又愛粘人,朝眠本來以為自己會很煩,可相處下來恰恰相反,她竟然還蠻吃這一套的,也終於理解那些愛養靈寵的仙人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只狐貍太能吃醋了,見不得朝眠跟誰近一點。
“朝朝,你這次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好想你,下次帶上我吧好不好?”阿寧仰著腦袋在朝眠頸間磨蹭,癢嗖嗖的感覺蔓延全身,朝眠延伸脖子避了避,但沒避開。
她不留情面地拆穿阿寧:“你去不去還用經過我批準?”
阿寧表情茫然,反問道:“你不同意的話,我怎麼跟著你去呢?”
朝眠跨上臺階,走進廊下:“從我第一次拒絕帶你出去,你就陽奉陰違,表面答應乖乖在家等我,實際我一離開,你就立馬跟上去了,這麼有能耐,現在還問我做什麼?”
阿寧瞬間笑了,沒有絲毫被抓包的窘迫,這證明他們心有靈犀,朝眠實在太懂他了。
阿寧語氣輕快:“朝朝,你是怎麼發現的?”
朝眠輕哼一聲:“很難猜嗎?我一跟那小郎君說話,就有隻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還去啄人家眼睛,要不是我擋的快,你會把人戳瞎,你曉得嗎?”
阿寧眨眨眼,不準備承認,抬頭看著朝眠說:“我只是嚇唬嚇唬他,不是認真的。”
朝眠狠狠揉了兩把他頭頂的狐貍毛,手掌把狐貍耳朵都壓塌了,她摸完就扔,把阿寧丟在地上。而後隻身向前,邊走邊說:“你最好是。”
阿寧呼痛,哀吟了一聲,變回人身跟上朝眠,不依不饒道:“痛死了,你一點都不心疼人,你就不怕把我摔傷嗎?”
素谷迎面走來,看到的就是她們家執督大人捂著耳朵往前走,後面跟著一個穠麗冶豔的男子,正喋喋不休地控訴她。
素谷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了,府裡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心照不宣的當不知道。
素谷再一次從心中感嘆,果然狐族不論男女,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她又悄悄瞥了一眼前方行走的兩人,然後默不作聲地離開,爭吵聲也逐漸遠去。
“快跟我道歉!還要保證以後再也不把我扔下去,我就原諒你。”
“洗洗睡吧你。”
“朝眠!你太過分!”
“說我過分,你是真沒見識過人心險惡。”
“既然人心險惡,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死扶傷?對不相幹的人那麼好,對我卻那麼壞。除非你和我道歉,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朝眠一聽這話樂了,還不理她了?她倒要看看他能撐多久。
不理她還白得清淨呢。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阿寧被關在門外,他一臉不可置信,用力拍門:“你就把我關在外面嗎?我也五天沒閤眼了,很累啊。”
朝眠的聲音從房裡傳出來:“把嘴閉上你再進來。
阿寧噤聲,一臉不情願地推門走了進來,朝眠看他一眼,不理,低頭查閱這個月結了案的宗冊。
阿寧苦大仇深往朝眠身邊一坐,臉上仍帶著不服氣的擰勁兒。
朝眠處理完公務才看向他,好聲好氣跟他商量:“你在這兒賴三個多月了,住的還舒服嗎?”
阿寧氣沒消,語氣硬冷:“不舒服,床都不給睡,飯還特別難吃。”
朝眠笑不出來,覺得無語極了:“不是,給你安排廂房你不要,非在塌上睡,這能怪誰?而且你又不需要吃東西。”
阿寧蹙眉:“反正就是不好。”
朝眠趁機說:“既然不好你就趕緊走吧,你總不能一直賴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