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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朝眠閑來無事,騎上一匹白馬,帶著霜月去城西賞杏花。
霜月興奮地坐在馬背上,緊緊摟住朝眠的腰,驚呼道:“姑娘!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嗯......”朝眠隨口胡謅,“兩年前吧。”
霜月聞言很是納悶:“我怎麼不知道?”
朝眠笑道:“因為你不在我身邊啊,你又不是我的掛件,還能整日看著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這倒也是......”霜月雖然覺得奇怪,但朝眠說的挺有道理,她無法反駁。
馬蹄一路狂奔,揚起飛塵走沙,不多時到了杏林。
朝眠先下馬,再將霜月扶下來,牽著白馬與霜月一同向深處慢行。
這裡的空氣彌漫著若有似無的杏花香,沁人心扉。一路說笑,兩人竟然都未曾留意,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盯梢的。
等朝眠眼前被矇住黑布,扼住脖子時,一切都晚了。唇口被死死勒住,她只聽見身旁的霜月,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劫匪人高馬大,橫在朝眠脖頸上的手臂硬得跟鐵塊似的。
若是那條法器手鏈還在,朝眠還能借著微薄仙力,同劫持她的人一搏,現如今,可真是心餘力拙了。
難道她真就那麼倒黴麼?走路碰見妖邪,逃命掉進幻城,賞花又遭挾持。
他爹的......
耳邊傳來幾聲不懷好意的促笑,跟著幾句骯髒下流的葷話。
朝眠一直埋頭裝死,猛然奮力掙紮,劫匪沒有防備,差點被她掙脫束縛,連忙手忙腳亂地控制住。
朝眠見準時機,狠狠踩向後面的腳背,她用了十足的力氣,只聽一聲慘叫,身上的禁錮突地鬆了。
剛得了自由,朝眠一邊上前跑去,一邊掀開蒙在臉上的黑頭套,那劫匪卻比她更快一步,即刻沖上來抓住她,又將朝眠掀了一半的頭套壓回去,嘴裡不幹不淨地罵了兩句。
就在朝眠以為自己栽了的時候,前方來了人,用腳步聲分辨,大約有個兩三人。她豎起耳朵仔細去聽,來人不是跟劫匪一夥的。
“住手!” 男子正義秉然,說起了套路的臺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敢劫持民女!還有沒有天理王法,趕緊放人,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朝眠怔了怔,這聲音......未免也太耳熟了吧,她眼底劃過一抹陰鬱。
劫匪在朝眠背後惡狠狠地罵道:“少多管老子的閑事!就你們這樣的白麵書生,老子一個打你們十個,不想死的都趕緊滾!”
“唰唰”兩聲——利刃出鞘。
抓著朝眠雙臂的大手再一次鬆了,粗魯地一甩,朝眠被甩在地上。劫匪沖上前,跟兩三男子毆打起來。
朝眠顧不上疼痛,迅速掀開黑頭套,見身邊的霜月顫顫巍巍不敢動作,忙把她的黑頭套也摘了下來。
前方打鬥不停,朝眠望去一眼,跟其中一人對上視線,那人的表情驚訝且怪異,維持了好幾秒,隨後猛然看向劫匪,瞪眼皺眉。
朝眠心中冷笑,她就說剛才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不正是裴頃那混賬嗎?
裴頃和他的兩個侍從武功都還過得去,劫匪很快就落荒而逃。
剛才裴頃驚慌失措的一個眼神,讓朝眠不太確定,他是不是也私帶了記憶下界。
不管如何,朝眠都不能露餡,她擠出兩滴眼淚,做出一副膽怯的樣子,被霜月攙扶著站起來。
朝眠是假裝害怕,霜月是真的害怕,但霜月極力壓制住了內心的恐懼,柔聲安慰朝眠。
她分外貼心,驚魂未定還不忘抬起袖子,將朝眠臉上的眼淚擦去。
朝眠心如雷擊,傻霜月,這是她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再要可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