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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泊有憾
眾人圍在昏迷的惑因旁,見其身軀泛起光暈,身形漸變。骨骼肌肉重組,化出潔白毛發與長尾,一隻巨似狐非狐的四耳獸現於眼前雙眼緊閉,氣息微弱。湖面平靜無波,卻以威壓籠罩,似在伺機而動。眾人小心守護,隱隱有些擔憂。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惑因已然醒來,疲態盡顯。
惑因緩緩睜開雙眼,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滿是疲憊與滄桑,他試圖撐起身子,卻因虛弱而微微顫抖。圍在一旁的眾人趕忙上前攙扶,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靖安若帶著歉意道:“抱歉,我們不曾想為了向生花,竟連累惑因大人受如此重的傷”
惑因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無妨,“此非汝等之過,那方鏡中世界非凡力可抵抗”
靖安若道:“那黑影……”
惑因道:“那黑影是祁心蛇,曾經與我同為悉羅神樹的守護”
靖安若滿臉疑惑,沈知衡也好奇問道:“祁心蛇?它既為守護為何傷了您?”
“它是我封印在鏡中世界的,心中難免有怨,說起來那是很遙遠的事了,數年前,悉羅神樹靈力日漸衰落,靈族子民有一部分人患了一種怪病,我和祁心蛇都在尋找解決的辦法,途中祁心蛇受邪修蠱惑,以隕落的靈族之靈為媒介,創造出了一種叫魔羅花的東西食人血肉,從而抵抗了大批的覬覦悉羅神樹的修士,但我認為死後的靈族仍不得安息太過殘忍,於是我們産生了分歧,最後愈演愈烈,直至封印祁心蛇,靈族隕落之靈才得以安息”
他們之間同為守護,誰也殺不死誰,他雖封印祁心蛇,卻也遭受祁心蛇詛咒,永困鏡域方寸,永世不得出。
惑因又道:“既已得到向生花,我來為你化毒吧”
沈知衡先是一愣,隨後眼中滿是驚喜與感激:“多謝惑因大人,這毒困擾我許久,若能化解,實在是太好了。
靖安若施然一禮道:“大人此番恩情,我們定銘記於心,日後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惑因道:“大可不必,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惑因神色平靜,雙手緩緩抬起,掌心之中泛起幽藍的光芒,那光芒逐漸蔓延至向生花周圍。向生花像是受到感召,從沈知衡體內而出,輕輕搖曳,花瓣上閃爍起奇異的符文,絲絲縷縷的藥力如靈蛇般游出。惑因輕輕一揮袖,藥力便在沈知衡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
沈知衡頓感清涼傳遍全身,紊亂經脈在藥力梳理下漸趨正常,毒素分解消散成黑煙滲出。但逼毒至心脈時遇強阻,惑因皺眉加大靈力輸出,念動咒語,向生花光芒更盛,藥力奔湧。沈知衡咬牙忍痛,汗珠滾落。靖安若焦急旁觀,默默祈禱。最終強光一閃,毒素除淨,沈知衡仿若新生,氣息沉穩,眼神明亮。靈向生花在氣海傳來一陣暖意,逐漸充沛溫盈,繼而運轉周身,熟悉的感覺回來了,他又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了,甚至覺得比之前更強。
靖安若見沈知衡毒素盡除,臉上的憂慮瞬間化為狂喜,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緊緊握住沈知衡的雙肩,激動道:“衡,太好了!你終於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