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美羽很忙,她忙著和在婚禮上認識的朋友到處去玩,從早上玩到晚上,她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又美、又媚,又炫、又酷、又有個性,充滿致命的吸引人,很快就讓他們為她瘋狂。
其實玩樂不是每天都有,絕大部分的時間她是去跑客戶,拼業績賺錢去了。反正,不管是任何理由,她總是盡量往外跑。
從噴鼻血那天開始,子榆常帶各形各色的女人來家裡,她們長得不算漂亮,只是清一色身材都非常標準,身材又高佻,站在子榆身邊,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他們是對戀人。
而且她們常常一來就躲在子榆的房間裡,更惡劣的是,他們一待就大半天。
這是美羽一早就往外跑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她不想再見到他;一見他時,她心中的小鹿會亂撞、會令她手足無措,雖不至於在他面前出糗,但那慌亂的感覺卻會持續一整日。原因之三是她發現只要不待在屋子裡,她就不會那麼想念他,像得了什麼偷窺毛病似地想去知道他的一切。
至於與“情人雙星”之間的事,雖然他們又各自來找過她幾次,但她向來說話算話,他們半點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反正一直是他們來找她,她半點心思也沒用在他們身上,半點戀棧也沒有,與他們絕交,給了她更多的透氣機會。
她覺得現在這樣的日子很好,她心無所繫,無人來擾,又逍遙又自在。
“美羽,外找。”
難得的週末,美羽推掉所有的約會,想在家裡好好的看睽違多時的鬼話連篇,也給自己休息——她的胃最近常突然發痛,可能是到處去吃山珍海味,把肚子吃壞了。
想不到子榆竟然出她意料地也沒約會,意外地與他在同一個屋子裡,令她渾身不自在,心緒又恢複先前的掛系,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又莫名地害怕恐慌著……
唉,半點都不像灑脫的自己。
“好。”這時候會有誰來找她,所有找她的人應該都會先打電話來才對,直接登門的可說少之又少。
待稍整儀容之後,她才慢條斯理地走下樓。
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看打扮,似乎不是什麼好學生。
美羽向來與他校的女同學沒什麼交集,這人來找她做什麼?
“請問有什麼事?”她的態度從容。
“我們想請你移駕一敘。”女孩說的內容極為簡單扼要,口氣卻不懷好意。
子榆在一旁接電話,心思卻沒放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注意力全在身旁這兩個女孩的對話上,這個女孩的來訪莫名地令他擔心。
“你們?”美羽腦中飛快地閃過幾個女孩組成的幫派。“可以。”該來的躲不掉,她向來不畏懼惡勢力。
她的幹脆令那女孩驚愕。“請。”女孩也非常利落。
美羽跟那來意不善的女孩出去了,連衣服也沒換?她不是習慣出門前都要換衣服的嗎?為什麼這次穿著t恤、牛仔褲就出門?她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來找她的都是些新認識的男孩?本來的那兩個呢?她與這女孩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這女孩帶著那可疑的態度而來,而她又為什麼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子榆心中有無限多個問號,都怪他最近為服裝發表會的事忙昏頭,沒時間去注意她。
如果不是他與人有約在先,真想跟去看個究竟,必要時保護她。
月黑風高的公園不適合情侶,今夜尤其生人勿近。
許多牛仔裝扮、目露兇光的女孩圍著一位透逸、氣質出眾的女孩,危機顯而易見,但那女孩臉上毫無懼色。
“就是你找我?”美羽在這群面露不善的幫派人馬中,依然保持著睥睨不群的姿態,如果是局外人經過,絕對會以為美羽是這幫派的老大,那氣勢簡直天生要來領導統禦的,只可惜她不是。
“是我們。”大姊大一出口就表現出陰狠的態度。
“有何貴幹?”
“談判。”
“我不記得我該為什麼事與閣下談判。”美羽淡然地凝視著她。
“你當然該與我們談判,如果你談判成功,你就有可能全身而退,如果失敗,那麼對不起,你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大姊大把話說得狠絕。
“我看不見我有任何籌碼。”到底從哪裡惹來這麻煩呢?美羽自問最近沒做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