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留心她今晚胃口不好。
“剛剛吃了一點,現在還行。”解憂偷眼看他,天氣回暖,韓予望便沒穿上衣,只套了條短褲便出來了。
他走過來,手臂越過她胸前,拿一旁的吹風機。
清爽的海鹽檸檬味縈繞在她鼻端,他打破安全距離,把她半圈在懷裡。
吹風機插上電,“嗡嗡”聲響起,解憂換著軟體刷,卻什麼都看不進去。
男生吹頭都很快,沒幾分鐘,韓予望就搞定了。
這次,他沒立即將吹風機放回原位,而是俯下身,問她:“在看什麼?”
他的視線投向手機螢幕,低聲在她耳邊念出來:“同|房前,要注意什麼?”
“解憂,”韓予望喚她,“你怎麼才做功課?我早就看過了。”
隨後,他便呼叫各渠道得來的經驗,悉數用到她身上。
“不舒服要告訴我,”韓予望一直重複類似的話,“如果讓你難受了,那做這件事毫無意義。”
他很周到,沒讓解憂覺出疼痛,反而有些食髓知味,一直糾纏到深夜。
淩晨,韓予望抱著昏睡的妻子去清洗,才與她相擁而眠。
韓予望放婚假時,解憂還帶他去了上雅市的蘭若寺還願。
“這裡很靈的,我求姻緣的時候,就給了我一支上上簽。”即使不信鬼神,她也感激月老牽線。
還願後,她還帶韓予望去了她曾經去過的許願樹下。
“你看,這個是我寫的,當時特意掛在了顯眼的位置。”解憂將自己掛的許願牌指給他看。
韓予望將木牌翻過來,看清其上的字:“請給我這個膽小鬼一點告白的勇氣吧。”
他一時興起,也取了一張木牌寫下自己的期許。
“寫了什麼?”解憂問。
韓予望翻過來給她看。
“也請給我一直愛這個膽小鬼的權利。”
婚假結束後,解憂忙著學業,待在家裡的時間甚至比韓予望還少。
因此,一般是韓予望下廚,在長輩們的指點下,他的廚藝今時不同往日,已經養刁瞭解憂的口味。
某天傍晚,解憂沒課,便提前回了家。
她換上拖鞋,見臥室裡光線昏暗,料想是韓予望還在午睡,於是也沒開燈。
果然,韓予望窩在懶人沙發裡,棒球帽蓋著半邊臉,天將黑未黑時的自然光透進來,只能勉強看清他臉龐的輪廓。
他定的鬧鐘響起,抬手就關掉了。
“起來了,予望,”解憂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越睡會越困的。”
“唔——起了,”韓予望將她摟到腿上坐下,將下巴枕在她肩窩裡,“今晚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來做。”解憂想讓他歇兩天。
“你來做啊......”韓予望欠揍地開口,“我怎麼不太相信你的手藝呢?”
又是一陣笑鬧。
最後,解憂給兩人煲了她喜歡的蓮藕排骨湯。
婚後,二人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和戀愛那會兒沒什麼區別。
也許,愛上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能與其長相廝守才了不起。
韓予望在結婚一週年紀念日送了解憂一束伯爵紅茶,寫了這樣一句寄語——
永遠熱烈,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