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是這兩個？”
“對啊。”陸潮生想了又想，仔細端詳，“不像嗎？”
淩寒瞅著空中那兩坨簡筆線，沉默片刻，勉強道：“一點點。”
“哪裡不像？”
淩寒指著邊緣處三條粗細不一的槓：“這是......尾巴？”
“這是紅色靈物的頭！它腦袋上有三根毛。”陸潮生翻白眼，“算了，跟你說不清楚，我去找仙女——”
“急什麼。”淩寒攔他，努力在畫中找線索，“它的頭在下面......你畫的可是二者爭鬥？”
“不是。那紅色兇獸有兩只腦袋，一個長在下面，一個立在上頭。”陸潮生想不明白，“咱們妖族祖先可沒有這樣的，還是得問問仙女，她們冊史閣訊息多，說不定就見過。”
“等會兒。”淩寒仍不放他，看向另一幅畫，“雖只有一瞥，但我記得它的原身，分明寬碩飽滿，你為何畫得修長蜿蜒？”
“那是遠看。它長得就像蛇，疊在一起自然寬——”
陸潮生反應過來什麼，冷不丁瞧他。
淩寒心虛：“怎麼......？”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陸潮生盯緊他的臉。
“.......能有什麼事？”
“不然，你幹嘛非要攔我找雁惜？”陸潮生越想越奇怪，“聖劍圍著她轉也怪怪的......那劍仙為了救阿漾，也被訓得疲軟，原本躺在地上動都不動......莫非——”
淩寒緊張。
“你們鬧別扭了？！”
淩寒無語，“這才過去一炷香。何況我怎會惹她生氣？”
陸潮生挑眉，對淩寒這副理所當然的面孔生出了興趣：“可我方才看到了，她悄悄捂著臉，手中似乎還有水.......若是她哭了——沒可能吧，否則你不會心平氣和地站在這；那就只剩下......”
陸潮生右肘撞淩寒，壓低聲音，“老實說，你是不是表白心跡了？”
淩寒一怔，僵硬地抿唇，“這跟你看到的水有什麼關系？”
“怎麼無關？她害羞了呀！臉紅發燙，冰水降溫。”陸潮生驚喜一顫，意識到過分激動，立馬縮回身子，“不過這水......是你給——”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她說了算。你別瞎問，也別打聽。”淩寒打斷他，默默清嗓，再補充，“她確實找我要冰，但用來做什麼，是她的自由，我——”
杳藹流玉劃破天空，劈碎兩幅抽象畫，淩寒以為出現意外，想都沒想就箭步回閃，慌亂地尋找雁惜。
誰知，紫光匆忙的狀態不輸聖劍，雁惜當即與淩寒撞了個滿懷。
他心急如焚，攙護她的身，“怎麼了？”
雁惜捂額，淩寒就查探她的傷勢，結果發現是場烏龍。
“杳藹流玉......”雁惜臉又紅了，“它好像什麼都知道.......”
陸潮生的噪音從後面響起：“幹什麼老仙人？別在我面前晃，眼睛疼！你瞅瞅、我費盡心思畫的畫......”
淩寒用餘光瞥了一眼，輕輕浮笑。
看著雁惜雙頰的紅暈，他溫聲：“......還要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