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淩寒的冰靈竟被它完全利用,原封不動地打了回來。
“這不是阿漾應該有的實力,”雁惜急問陸潮生:“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才天上的巨獸和那島中的紅色靈物打起來了。靠近它們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麼,阿漾突然發狂,對我進攻。”
淩寒牽制阿漾,雁惜施探靈術,震愕:“雀殤。阿漾的雀殤分明在三百年前被單泉溪除掉了,怎會重現?”
“什麼雀殤?”
“羔禧兇獸之毒,專宿靈鳥之骨,使其産生幻覺,把一切當作死敵,讓它只想殺戮。”
淩寒戰中問詢:“我用強力制服它,合適麼?”
雁惜為難:“中毒後,阿漾就是無差別殺人的利刃,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我們越用強,它越危險。”
陸潮生:“那怎麼辦?梧闕當年怎麼除的?”
“我試試。”雁惜斂息,對向二人:“你們先幫我引開它的注意?”
陸潮生點頭,淩寒遲疑,最終照做。
可誰知,雁惜竟自割雙掌,放出鮮血,誘使赤漾鳥調轉方向,瘋狂攆攻。
“不是我們牽引,她治鳥麼?”陸潮生驚亂地盯著掌中法靈,“敢情我六成功力竟才牽制這大鳥一成的靈力——”
淩寒早已赴身往回,只給陸潮生留下一句:“你頂著!”
九顆更大的火球從三個方向攻擊雁惜。
杳藹流玉拼死為她擋,雁惜卻早就作好了重傷的準備。
要除雀殤,只能以血為引,滿足毒素對血腥的食慾,再趁它飯飽膨脹之瞬,抽取骨毒,用強靈煉化。
“砰”的三聲連響,杳藹流玉渾身是火,燙得直抖。
另四顆火球沖上來,冰雪作抵,勉強化散。
最後兩顆火球未遇阻攔,勢頭愈旺。
雁惜緩了口氣,禦出紫靈,只待火球襲身血灑之時,反制雀殤。
可爆破的熱壓最終撞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冰盾碎成粒渣,在赤焰苗頭消失殆盡。
夏蟬雪靈療愈了淩寒的傷口,卻無法代替他承受烈火灼燒之痛。
紫光由內向外,形成一個完整封閉的保護法屏,雁惜、淩寒在裡,無根花靈在外。
赤漾鳥的雀殤毒素被仙靈勾扯離骨,赤漾鳥虛弱地哀鳴一聲。
陸潮生向淩寒傳訊,只有清晰的銀光回應,沒有聲音。
他鬆了口氣。
還好。他們安全。
屏界內。
雁惜被淩寒護在懷裡,聽到他的脈搏由快及烈、由烈趨緩、到現在的穩定平慢,總覺得心口被人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