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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夫人
俞寧沒有回答,而是取出皇後給的玉佩:”你悄悄去找太醫令周大人,就說我身子不適,請他來看看。記住,一定要避開綠兒。”
周太醫來得很快,診斷後開了些安神的藥。待其他人退下,俞寧取出衛妃的私記:”周大人,可識得此物?”
周太醫一見私記,臉色驟變:”這...這是衛妃娘娘的筆跡!”
”大人與衛妃相識?”俞寧試探道。
周太醫長嘆一聲:”當年衛妃娘娘對微臣有恩。她去世前曾秘密召見微臣,說有人要害她,託微臣保管一樣東西。”他從藥箱夾層取出一支發簪——與太後宮中那支白玉蝴蝶簪一模一樣!
”這是...”
”真品。”周太醫低聲道,”衛妃娘娘說,太後宮中那支是贗品,被浸了慢性毒藥。她本想在明嬪入宮時提醒,卻突然暴斃...”
俞寧心跳如鼓:”明嬪是怎麼死的?”
”那支贗品簪子上的毒,與明嬪所中之毒相同。”周太醫聲音更低,”但微臣查過,毒藥配方來自西疆,只有陸家軍中使用。”
一切漸漸明朗——陸貴妃借太後之手害死明嬪,又設計衛妃之死。而現在,她成了下一個目標。
”明日皇上壽宴,陸貴妃必有大動作。”俞寧冷靜道,”我們得先發制人。”
次日清晨,俞寧特意選了一件淡紫色宮裝,發間只簪一支素銀簪子——與明嬪初次見皇帝時的裝扮極為相似。她對著銅鏡練習了幾個表情,直到能完美複刻私記中描述的明嬪神態。
”主子,這樣會不會太冒險?”堇青擔憂地問。
”置之死地而後生。”俞寧將衛妃的私記和周太醫給的真品白玉蝴蝶簪小心藏好,”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皇帝壽宴設在紫宸殿,後宮嬪妃依次獻禮。輪到俞寧時,她緩步上前,盈盈下拜:”臣妾願為皇上獻上一舞。”
樂聲起,俞寧舒展衣袖,舞姿翩躚。她刻意模仿私記中描述的明嬪舞姿,果然見皇帝眼神漸漸恍惚。舞至高潮,她突然一個踉蹌,假裝暈倒在地。
”俞嬪!”皇帝果然離座而來。
俞寧虛弱地睜開眼,淚光盈盈:”皇上...臣妾...茶中有毒...”
殿內頓時大亂。太醫很快趕到,診斷結果令所有人震驚——俞寧所中之毒,與當年明嬪暴斃時的毒一模一樣!
”查!給朕徹查!”皇帝震怒。
俞寧被抬回霜華宮”休養”,而皇帝已下令封鎖各宮搜查。傍晚時分,堇青匆匆跑來:”主子,出大事了!在綠兒房中搜出了毒藥,她招供是受陸貴妃指使!”
”陸貴妃呢?”
”被軟禁在怡春宮了。”堇青興奮地說,”皇上大怒,說要嚴懲不貸!”
俞寧卻沒有絲毫喜色:”還不夠。去請周太醫來,就說我毒性又發作了。”
周太醫來時,帶來了更驚人的訊息——搜查陸貴妃寢宮時,發現了一封她與西疆叛軍的密信,上面提到利用明嬪之死離間皇帝與太後!
”皇上看了信後,當場摔了茶盞。”周太醫低聲道,”陸貴妃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三日後,聖旨下:陸貴妃謀害嬪妃、私通外敵,貶為庶人,終身囚禁冷宮;其父削職查辦。章貴人同黨,賜死。而俞寧因”忠貞可嘉”,晉為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