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透了,這位少爺今天就是鐵了心要聽那兩個字,自己要是不從,今晚別想吃飯了。
罷了罷了,誰讓她自己先開的頭呢。
她微微抬起下巴。
聲音不大,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羞赧:“……老、老公。”
瞬間,夏潤則眉梢舒展,眼底漾開濃重笑意。
喉嚨溢位低笑,震動透過她指尖傳來。
然後,他抬手,指腹擦過她臉頰,將散落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
“好。”
夏潤則轉身走向灶臺,拿起鍋鏟,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清朗,卻依然帶著被取悅後的饜足。
“飯,馬上就好。”
他翻炒了兩下,關火,上菜。
姜風鈴倚在廚房門邊,看著他那春風得意的模樣,心裡生出幾分不服氣。
憑什麼就他得意?
夏潤則端完菜,轉身要去拿餐具,她幾步跟上,在他身前倏然停住,單手往旁邊一撐,攔住了他的去路。
夏潤則低眸看她,“筷子還沒拿呢。”
“我知道。”
姜風鈴偏不讓他走,微微仰頭,拉近了些距離,鼻尖幾乎要碰到他下巴。
夏潤則挑了挑眉。
姜風鈴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胸口。
“我剛才,可是很聽話地滿足了你哦。”
夏潤則伸手想握住她作亂的指尖,卻被輕巧躲開。
他也不惱,笑了笑:“所以?”
“所以,”手指沒收回,順著衣服紋理滑動著,“我們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滿足我一個要求?”
夏潤則大概是為了日後那份能持續享受到的“老公”待遇,十分配合地拉開椅子。
端正坐下,擺出了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
“你說,”他語帶寵溺,“就算是上天攬月,我都答應你。”
“這可是你說的。”姜風鈴眼睛倏地一亮,彎了彎。
“簡單。”她俯下身,湊近耳邊,用氣音說道,“你,叫我一聲‘姐姐’來聽聽。”
夏潤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大概設想過她提出的各種要求,比如讓他跑腿,或者別的任務,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夏潤則有些語塞了,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紅。
“怎麼?剛才不是還挺能耐的嗎?現在怎麼慫了?”
夏潤則看著眼前的姜風鈴,眼底淌著得逞的笑意。
他喉結滾了滾,耳根那點紅暈非但沒退,顏色愈發深濃,透著股燥意。
然而,就在姜風鈴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準備好好欣賞他窘態的時候——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轉換,只在須臾之間。
夏潤則眸色驟然轉深,一直按在膝上的手猛地探出,扣住了他胸前作亂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