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還沒正式確認關系——
她記得,應該是有這麼一道流程要走。
今晚和莫信見面,註定要晚回家。
提前跟夏潤則報備後,電話那頭的反應果然她不出所料。
他就像是一隻領地被侵犯的大型犬,想沖過來撕扒理論。
但他知道自己過來,有被被狗仔拍到的風險,夏潤則又沖電話撒了好一會嬌,才放過她。
夜色漸濃,姜風鈴姍姍走出劇團大門。
一眼便看見路邊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車燈快速閃了兩下。
姜風鈴拉開車門,坐進副駕。
一等她坐穩,駕駛位上的男人立刻落鎖,將她困在這狹小空間。
莫信沒有側頭看她,語帶嘲弄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憑你那小打小鬧的直播,就能感動集團的根基吧?”
“沒指望過,”姜風鈴說道,“不過,讓股價實實在在跌了十個點,蒸發三百億,也算沒白費力氣。”
鏡片後的眼神被刺了刺。
“風鈴,”莫信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說話間,他一隻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中央扶手上,指尖狀似無意地向她的手背探去。
姜風鈴的反應很快,手腕一轉,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指尖。
莫信的指尖在空氣中停頓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
他側過頭,鏡片後的目光終於轉向她,語氣冰冷:
“veranos那種門第,是不可能接納你的。”
“orenzo不過是個被家裡寵壞的毛頭小子,貪圖新鮮罷了。等他抽了身,你怎麼辦?”
“他玩得起,你玩得起嗎?”
見姜風鈴依舊沒什麼反應,只是側頭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
莫信的耐心終於耗盡。
他決定不再迂迴,直刺她軟肋:“orenzo知道你曾經懷過孕,而且懷的是我的孩子嗎?”
他刻意停頓,觀察著她的側臉,繼續說道:“你說,要是orenzo知道你曾經想用孩子綁住另一個男人……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嗎?嗯?”
就在莫信自以為勝券在握,等著看她崩潰求饒的時候——
姜風鈴終於緩緩轉過頭來。
臉上沒有他預想的驚慌、羞恥或恐懼,反而異常的平靜……甚至還夾雜著無語。
她將手機,不緊不慢地轉了個方向,聽筒對準了莫信。
身體微微側過,面露無辜,“要不……你親自問問他?”
話音剛落。
一道懶洋洋的年輕男聲,帶著些許笑意,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嗯?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