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宋煙剛接了個s+古偶,按理說盛開應該圍著宋煙轉才對。
怎麼有空來接她?
姜風鈴在腦內搜尋著——宋煙她住院了?
她調出病歷,順勢開展話題:“宋煙……怎麼了?”
盛開以為她看見了新聞,眼眶瞬間泛紅:“是車禍。”
——對外說是休養,實則是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隨即強壓下哽咽,邁開步子,盛開又換上公事化口吻,“對了,財務流程卡著,你那檔綜藝的勞務費要延後。”
“到賬記得截圖發我。”
“那個錢我能拿到?!”
姜風鈴大為震驚,嗓子都喊破了音。還好現在是淩晨,高鐵站沒什麼人。
盛開疑惑:“為什麼不能?”
“我還以為節目沒了,那錢——”
兩年不接活而已,怎麼連這點常識都能忘?
盛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異。
兩人走到打車區,盛開下意識伸手去抓行李箱拉桿——
她記得,姜風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次都是她幫忙搬箱子的。
這次,姜風鈴卻單手提起箱子,膝蓋頂住箱體,向上一送,26寸的行李箱就被輕巧地扔進了後備箱。
盛開:……
這是去亞馬遜特訓回來了?變形計啊這是!
震驚之餘,姜風鈴已經搬完三個箱子,鑽進後排。
車門大敞著,夜風灌進車廂裡。
她思索了一下原身對盛開的稱呼,沖她喊道:“盛姐,上車啊。”
這個稱呼被她念得既不像敬稱,也不親暱,像是照本讀出來似的。
盛開探進半個身子,“我跟你不順路。”
“晚上注意安全,”隨後揮了揮手,盛開站直身子,幫她帶上車門,“到家發訊息,拜拜。”
突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姜風鈴癱坐在後排。
過了十二點,城市彷彿才剛剛複蘇。
夜色漫上車窗,滿街的霓虹燈牌從眼底淌出迷離的虹暈。
姜風鈴的眼睛貪婪地汲取著色彩,鼻尖幾近抵著玻璃。
這個世界真好看啊。
一個小時的路程,她甚至還沒看夠,就已經到了。
原身簽完離婚協議,當天就搬了出來。
合租不現實,為了安全和通勤,只能找靠近市中心的公寓,大半積蓄都拿去付了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