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帶著“小麻煩”的湯姆卻越來越心煩意亂。他不知道鄧布利多會不會對蕭哲說一些不該說的東西。於是很快便帶著人買完了東西。等趕回去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蕭哲對他也沒有什麼異樣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禮貌的與鄧布利多告別後,蕭哲和湯姆又在對角巷閑逛了起來。
“鄧布利多教授和你說什麼了?”湯姆故作輕松的打探。隨即又假裝抱怨的小小的告了一狀。
“在所有教授裡,就他不喜歡我。”
“我看你這是對這位鄧布利多教授有偏見。我覺得他蠻喜歡你的!”蕭哲正在給湯姆挑貓頭鷹,順便否認了湯姆的說辭。
“他說你天賦異稟,勤奮好學。聰慧過人,是個百年難遇的魔法天才。而且還尊師重道,友愛同學。他還說你最近剛獲得了學校頒發的特殊貢獻獎,前途無量!”
本來聽到鄧布利多對他的誇贊,湯姆還有些驚異,但聽到’特殊貢獻獎’,湯姆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摩挲著手裡的魔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芒。
“他和你說了是我舉報的那個兇手?”
“是啊,難道他說的不對嗎?舉報他的不是你?”
湯姆頓了頓,馬上換了一副被誤解後的羞窘表情。
“當然是我。我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霍格沃茲傷害其他的同學,害霍格沃茲學校關閉!”
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彷彿真是天降正義。
蕭哲背對著他,沒讓他看到自己抽搐的嘴角。這不要臉的模樣,有他當年一半的水準了。
“你舉報兇手當然是對的,不過你並沒有看到他的寵物親自把那個女孩兒殺了對不對?”
聽到蕭哲這樣說,湯姆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你是在懷疑我冤枉他?”
“這怎麼能是懷疑你呢?”這明明就是你呀!
蕭哲回過身,用帶著鳥毛的手拍了拍他緊繃的身體,安撫他的情緒。
“從表面上來看,也不算冤枉他,畢竟他養的寵物是真的危險,嫌疑最大。但疑罪從無嘛!沒有親眼看見就不能證明他是真正的兇手,而且就算是他的寵物殺了那個女孩,我想他也可能不是故意的。大概是誤殺!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人生才剛開始,我們總要給他一個機會,是不是?”
湯姆·裡德爾定定的看了蕭哲一眼。故意拖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你是說……給一個殺人犯機會?”
“只要他不是故意的。”蕭哲再次強調了一下。
“犯錯的人不被原諒,大多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著去懺悔,去挽救。只要去真心的懺悔和挽救。大家都是很寬容的。”
“可是已經死去的人該怎麼挽救呢?”
湯姆的眼神晦暗難明。他的嘴角勾出一絲冷酷。“再懺悔,人死也不能複生。你說該怎麼挽救?”
“那就要靠你這個百年難遇的巫師天才了!你們鄧布利多教授這麼誇贊你,想必你肯定有過人之處。”
蕭哲拍了拍湯姆的肩,鼓勵他。“能做到別的巫師都做不到的事情非你莫屬,我相信你!”
湯姆剛剛還在故作高深,結果卻被他這無賴的說法給噎了一下。
“你可真看得起我,而且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去挽救她?”
“因為你不是友愛同學嗎?”蕭哲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但這也不耽誤他找藉口。
“那個女孩不明不白孤零零的死在那裡,而且聽說她還成了一個不能往生的幽靈。雖說這樣也算作永久的活在這個世上,但她卻再也不能擁抱她所愛的人,再也體會不到這世間的溫度。多麼可憐的永生!所以哪怕不複活她,讓她去投胎轉世也好。”
湯姆沒想到蕭哲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他無動於衷。仍是懷疑蕭哲知道了什麼。
“你對那個女孩兒好像很在意!”
“是的,我很在意。”蕭哲認真的看著湯姆的眼睛。
“那個死掉的女孩兒,她的父母會為此悲痛餘生。如果海格是被冤枉的,成了孤兒的他已經沒有親人去讓他哭訴委屈和不平。所以湯姆,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
湯姆這回是真的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看著蕭哲,沉默片刻後反問了回去:“那如果是我死了呢,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蕭哲把挑好的貓頭鷹遞給了他。對他微微一笑。
“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