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你會請求西裡斯的原諒?可他憑什麼原諒你呢?憑你這些年偷偷摸摸的照顧哈利·波特嗎?可是如果哈利有父母,或者有個教父。他根本就輪不到你來照顧呀,彼得!對了!你告訴哈利·波特,他的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了嗎?”
彼得再也站不住,他癱跪在蕭哲面前。痙攣到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只能不斷的呢喃著,祈求著。
“求您……求求您……”
可蕭哲仍在繼續。她的聲音充滿了悲傷與冷酷,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層層疊疊的幻想。
“或許最後你又一次成功的活了下來。可是一旦知道你才是那場爆炸案的兇手,那麼你猜,已經成為你妻子的米婭還會不會和你在一起?”
“還有你的孩子,如果你們有了孩子。他或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男孩,也或許還有一個機靈可愛的女孩。你們一家原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其樂融融。然後突然毫無預兆某一天,你的孩子被曝光成是一個殺人犯的孩子,到那時,他們該怎麼辦啊!他們那麼崇拜敬仰的父親不僅是直接背負了12條無辜人命的兇手。還是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在他們面前露出來的大騙子。你說他們會不會恨你呢?彼得?”
蕭哲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癱在地上的彼得。猶如惡魔般的低語。
“所以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要不要去殺了小天狼星?還有那個流浪漢,或許……還有我?這樣你就可以去過你想要的人生了。你可以永遠的是瑞伯斯·盧平。也可以永遠的成為受人尊敬的弗羅斯特。光明正大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奧利維亞·格雷她們對你的崇拜。你說好不好?彼得?”
彼得極力地想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不過因為複方湯劑還未失效,他並沒有成功完成這一動作。只能艱難的伸出如同被電擊一般顫抖的手拽住了蕭哲的袍角。
“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求求您……”
蕭哲卻只是慈愛而憐憫地看著他:“不是我對你殘忍,對你殘忍的從來都是你自己啊……彼得。”
彼得張大嘴巴,努力的喘息著。此刻,他的五髒六腑都共同的在哭嚎。
蕭哲感到有些抱歉,可是他一般只對人才這麼苛責。他抬頭看了看街對面的米婭,那個姑娘還在等。
“去見見那個姑娘吧,天氣這麼冷,別把人給凍感冒了。”
蕭哲丟給彼得一條手帕,攏了攏身上的圍巾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蕭哲起來了以後,發現彼得已經回來了。他大概是在客廳坐了一夜,身上的複方湯劑已經失了效,對於穿在瑞伯斯·盧平身上正好的衣服現在正鬆鬆垮垮的掛在彼得的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顯得有些滑稽和可笑。
“我想去阿茲卡班。”
蕭哲頓了一下,看著彼得兩眼空空的樣子,把那句刻薄的‘你終於想去幹掉西裡斯’的話給嚥了回去。
“你真的想好了嗎?也許你會得到一個攝魂怪之吻。”
彼得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慢慢抬起了頭,第一次正視了蕭哲的眼睛。
“求您了……媽媽……”
蕭哲沉默了一會兒:“你先去睡會兒吧,我做完早飯叫你,吃完飯我們一起去。”
……
1991年5月8日,魔法部大廳迎來了他們最具震撼的一幕。10年前,曾獲得梅林一級勳章的小矮星彼得突然死而複生,並在母親的陪同下前來自首,坦白了當年出賣波特夫婦,殺害12條人命並嫁禍給小天狼星的罪行。魔法部法律執行司上下震驚不已,但很快將人暫行扣押,組織傲羅對相關人員進行調查取證。隨後該事件在魔法界引起軒然大波。
4日後,威森加摩對罪行供認不諱的彼得·佩德魯進行審判,念其主動自首,判其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隨著威森加摩法錘的落定,這樁塵封10年的冤案終於迎來了它的最終結局。然而,在審判接近尾聲時,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波折。當彼得要被傲羅帶走時,陪審席上蕭哲突然站了出來,申請威森加摩對她之前的包庇行為進行判罰。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這才想起,佩德魯夫人確實有包庇他人的罪行。
相比於彼得的審判,眾人對於佩德魯夫人的處罰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她確實包庇了彼得,理應受到懲罰;但也有人覺得,彼得最終選擇自首,佩德魯夫人功不可沒,或許可以免除她的刑罰。於是紛紛開始討論起來,交換彼此的意見。
蕭哲緩步走向了審判席,與彼得並肩而立。
“我始終認為你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做父母的不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何況,我真的包庇了你。”
剛剛面對千夫所指還能保持鎮定的彼得。這會兒卻好像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嘴巴開開合合,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後不得不再一次的在蕭哲面前低下了頭。
“您還會愛我嗎?……媽媽。”
彼得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發出了聲音,但蕭哲聽見了,他看著眼前的彼得,突然笑了一下。
“謝謝你沒有恨我!”
他拉起彼得的右手,將手腕上帶著的鐲子輕輕的套在了他的右手上。
“向著光走,只要向著光走,腳下踩的才是實處,哪怕前方無路,也要向著光走。”
威森加摩最終在蕭哲的堅持下,被判處了9個月的阿茲卡班監禁。
不過這位令人敬佩的老夫人卻再也沒有活著走出阿茲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