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産中心預定好了嗎?聽說現在這種地方都很難搞定。”
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摸著腹部笑著。
“有海倫在,我不用跑去那種地方,而且也不安全。”
“說的也是,”弗瑞走到辦公桌前踹了踹桌子腿,“下來下來,這不是你的桌子。”
“脾氣還是這麼大。”
娜塔莎聳了下肩膀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她走到了我身邊,將胳膊肘往我肩上一搭。
“怎麼,這回回來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弗瑞熟練地坐到椅子上轉了一圈。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我趕著飛機又坐了一路車,沒吃沒喝累得要死。”
娜塔莎笑了一聲。
“當然可以,那你先休息,我們走了之後可能得消失個十天八天的,到時候你找託尼去商議。”
她說完勾著我的肩膀就要往出走,我也邁開了一步,弗瑞也見好就收,用一句話把我們留住了。
“如果託尼知道了,就出大問題了。”
我看了眼弗瑞,瑪利亞轉身鎖住了大門,整個房間都變得昏暗起來,熟悉的被封鎖的動靜響了起來。
我看了眼娜塔莎,她也看了眼我。
空氣都在這一時間凝滯了。
史蒂夫是晚上才到家的,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電視裡面播著每週定時的脫口秀,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臉上更是僵硬的沒有半點表情。
大概是我舉止異常,他坐到我身邊摟住了我的肩膀,他親吻了一下我的額角。
“不太舒服嗎?”
我聽著他柔和的音調,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
“愛麗森?”
史蒂夫一下子冷靜了語調,他抬起另一隻手就要握住我另一邊的肩膀想把我轉過去,我抬起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事情不太妙,愛麗森,託尼的父母被查實是冬日戰士殺死的,這份資料我能得到就說明肯定不止一份,你得搶在別的人告訴他之前,把這件事的負面後果降到最低。”
弗瑞的話像是又在我腦子裡面刻了一遍一樣。
“我的線人告訴我美國隊長也查到了這件事,雖然很不想這樣做,但是你也是受害者,所以你來做最合適。”
“愛麗森?!”
史蒂夫喊了我一聲,我猛地一顫蜷著身體往後一縮。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鍥而不捨的追問我,我抬眼就看見他充滿焦慮的眼睛,這才發現他眼球上冒著血絲,下頜一圈都是胡茬,就連頭發也能一眼看去就知道有段時間沒去修剪了。
我心裡一澀,卻加大了抓在他手腕上的力度。
“你還記得大秀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他顯然還記得,然後將眉頭皺的極緊,眼睛裡面的掙紮也越來越緊。
“這一刀,”我的聲音極輕,伸出手指貼在他的胸口比劃著大小用力一劃,“這麼大個口子,穿透了心髒,在冰凍艙裡留下了傷疤,很難看,我都不敢給你看。”
史蒂夫短而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他微微弓起背部,垂下了頭握住了我的手。
我緊緊的皺了一下眉毛隨即松開,將他的手掌貼在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