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房間內設定的報警器愣是在我的注視下沒有響起來,螢幕之後的特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將冬日戰士帶走。
金色的火花消散在身後,巨大的,幾近核爆似的深坑就在我們腳前。
側壁上有水流流下,在底部形成了湖泊,水很渾濁,氣味也很不好。
巴恩斯走得比我靠前,而我不得不再一次注視我們的過失。
破碎的城市依舊擺在原地,由於北約的堅決,神盾局和託尼無法進行戰後清理,這些廢墟被埋在這裡,那些人,也依舊被埋在這裡。
這是一座巨大的墳冢。
我不知道託尼有什麼用意,但他明擺著要將巴恩斯的作用發揮出來,說得難聽點,就是拖他下水。
我注視著他的側臉,看到上面任何表情都沒有。
“監視是索科維亞事件之後增強的。”
巴恩斯看著前方這樣說道,我的手指動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政府沒有忘記這個二戰老兵,美國隊長的摯友。
“我們是咆哮突擊隊。”
他側過身來看著我,我的手掌緊緊的攥了起來。
所以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他都會站在史蒂夫的身邊。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一口氣。
就連如此缺乏資訊的他都能清楚政府在打什麼心思,就算沒有那份檔案,史蒂夫也不會不知道。
託尼是在告訴我,即將發生的事任誰都逃不開,任誰都無法避免站隊。
針對於基金會的措施不過是面對我做的局,如果我同意了政府插手,這代表我從某方面來講站進了政府立場,如果我不同意,他們極有可能對我採取相對措施,到時候就連託尼也沒辦法幫助我。
只是在等我說話而已。
“盡管我討厭面對政客,但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瘡痍盡收眼底,輕輕地笑了一聲,“學習使人進步。”
巴恩斯皺了下眉毛側過身來面對著我,眼睛裡面寫滿了不贊同,我抬起腳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的身後的這片懸崖,巴恩斯中士,”我垂著眼睛看著底下的峭壁,脖頸沒有絲毫的彎曲,“是我們親手塑造的,新的懸崖。”
託尼不願意放棄與政府溝通,是為了我們,所以他需要隊友。
而我,要的是公眾的信任。
這方便我日後的所有行動。
即使是朋友也要各取所需,不是嗎?
回到畫室之後我給託尼打了一個電話,連線著通訊的時候我一拳打穿了牆壁,扯出了裡面的警報線路,將所有的監聽監控裝置一個挨著一個親手捏碎。
“這是我的畫室,巴恩斯,我讓你住在這裡不代表你可以縱容他們塞進來這些東西,再這樣我就要收房租了。”
我帶著笑意奚落他,然後將最後一枚監聽器踩碎在腳底。
巴恩斯的眼睛裡面浮現了些許笑意,101nove.k掛在他的肩膀上,對著我懶洋洋的叫了一聲。
我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耳朵。
“小姑娘。”<101nove.k張嘴咬在了我的手腕上,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