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兩聲。
“這很像他說的話,”然後我頓了一下緊接著問,“他來這裡是因為受傷了嗎?”
護士一愣,連忙搖頭,我見狀鬆了一口氣。
“只是例行的身體檢查。”
“那就好。”
我帶著笑意目光落向血袋,醫生見血袋也差不多滿了,就準備給我拔針。
“拔針之後摁壓五分鐘就好,現在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她很溫柔的對我說著,我點點頭。
等她出去之後我低下頭直接撕開了止血貼,針眼早已癒合。
我忍不住閉了閉眼,拇指的指腹磨蹭著那一片面板。
弗瑞拿著報告單朝我道了個別也就出去了,他看起來一派自在,皮質的風衣襯託的他瀟灑的不行。
我的嘴角一扯,視線從關上的房門挪開。
“哦,我知道,愛麗森,那看起來太浮誇了。”
託尼聳著肩膀拖著椅子坐的離我近了一些,一雙焦糖色的大眼睛看著我帶了些關切,但是別扭的撇著嘴。
“感覺怎麼樣大小姐,如果你需要隊長我這就把他給你喊回來。”
我笑著嘆了口氣,“不用了,等他回來你也少說兩句,能不說的就不說。”
“行,反正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喜歡報喜不報憂,要不是紐約大戰的時候你哭那兩嗓子估計你得憋死。”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託尼翻了個白眼,我突然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們在隔壁吃晚飯,不然你以為你的畫室能那麼快列入重建名單嗎?”
我們?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
丟人丟大發了,我甚至能想象別的複仇者想起我的時候就會想,你看,那不是那天坐在咱們隔壁哭的那個嗎?
“還有,以後你跟隊長要是有幸步入婚姻,記得我要來當證婚人,也算對得起我浪費秒進千萬的時間去慫恿隊長跟你交談了。”
他說著面露嫌棄,“隊長當時真的是猶猶豫豫,一副生怕你看不上他的樣子。”
只見他晃著椅子真的是什麼都往外說,我有些哭笑不得,將頭靠在了床頭緩緩的呼吸著。
我知道他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可能是我與醫生的對話讓他注意到只有提起史蒂夫才能讓我在此時好受一些。
“謝謝你,託尼。”
我輕聲說著,他一下子噤了聲,隨後一下子站起來在房間裡走動著,腳步聽起來甚至和穿著機甲時沒什麼區別。
然後他突然停了下來。
“你聽到我剛剛跟弗瑞說什麼了嗎?”
我點了下頭。
“那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抬起眼看向託尼,他的神色有些嚴肅,帶著不同於以往調侃的認真,這讓我突然覺得有些心安。
他們剛才在說要我加入複仇者的事,託尼覺得只有我加入了我才能成為可控因素,方便神盾局行動,弗瑞則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得等待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