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
這霆哥是比裘哥好到哪裡去?
他拍案而起,不要讓姜露看到他這不穩重的樣子,轉身就走。
不料姜露竟然不合時宜的追了上來。
一聲急促又沒多少力道的:“霆哥——”叫得裘北霆腳下一個踉蹌。
“作甚?”
姜露把佩刀送上。“你的佩刀。”
裘北霆抓了刀就走。
姜露忍著心中酸楚。
他肯定是被自己的孟浪嚇跑了。
又是姻緣又是福娘又是霆哥又是新婚,這些話從她這個未婚女子嘴裡說出來,確實世所罕見。
畢竟,兩日前他們還只是陌路人。
可這股尷尬很快就淡了。
那天晚上思索到最後的幾句話,還反覆在自己心間橫跳。
既尋死不成,便是天贖。
那麼:
“棄我者,斷其財路。”
“害我者,百難纏身。”
“算計我者,替我吞苦。”
欺辱我者,替我抗病。
欠我者,加倍奉還。
第一條也是她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身份上加上擅長釀酒四個字。
這不是為了在裘北霆面前獻殷勤,賣弄本事。
只是為了,斷姜家鋪子財路。
“還有二月,便是三年一度的赤水河酒水品鑑會,在此之前,我要拿出個與眾不同、讓人印象深刻的酒品出來,一朝成名。”
姜露一向隨遇而安。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
那就安安心心順著這個際遇,重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