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武器在下不在行,在下平時最拿手的是空手打牛,一拳能把牛打倒,今天鬥膽向吞雲將軍露一手。”
我聽到這裡就皺了皺眉,大爺的,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平時打牛,今天打我,把我當牛嗎?沒說幾句我就被人罵了,瞧他這時一臉得瑟,必是覺得他說話很有水平了?
我豈是吃素的,這時把煙杆遞給郭天,然後對李標道:“很好,我最近新創了一招,就是空手摔狗,今天我就用這招與你試比高低!”
他知道自己被罵了,臉一黑,猛的一下朝我揮拳,從他揮拳的動作來看,像是練過幾年,招數也是有板有眼,怪不得敢向我挑戰,原來是練家子。
他的拳雖出的快,卻是碰不到我半分,我之前就是個特種兵,在北平的時候,武藝也沒少練,和關張都能打平手,何況是他。
又打了幾十合,他就抱住了我的腰,想把我舉起來摔到地上,但我一用千斤墜,他累成死狗也沒把我抱起來,最後讓我按著他的脖子,把他按了個狗吃屎。
他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擼了擼袖子,看起來不想認輸,狂吼一聲,又朝我打來,這回他變精了,見攻我上盤不行,便開始攻我下盤,兩條腿猛使掃蕩腿,一會兒掃了三十幾下,地上都是他鞋掃出的道道,我心想他鞋的質量不錯,這麼掃還不爛。
我見他掃個不停,直接一個馬步,穩紮於地,如泰山坐地,他硬是掃了四五下也沒掃動我,這時營裡已經傳來了喝彩聲:“好!好!吞雲將軍好功夫!”
別人一叫,李標也有點兒慌了,又擼了擼袖子,來回擺著身子,他可能在找我身上的破綻,最後可能是沒找到,又是怪叫一聲朝我沖來。
這一回,他跟潑婦打架一樣,手腳並用,一陣亂打,就差沒用嘴咬人了,我這時顯得有點兒無語了,瞅準一個機會,一腳把他踹了個四腳朝天,他剛倒地,又爬了起來,臉憋得通紅,看來他是卯足了勁兒要幹倒我,沒想到最後他自己不堪一擊,這會兒大概心理難以平衡,已經失去了理智,又想朝我揮拳,我一下抓住他的胳膊,盯著他的眼,道:“耀臺兄,你輸了!”
他這時一眨眼,輕啊一聲,似乎此刻才想起來是和人比試,他剛才明顯是在和人拼命,他又回頭望了一眼眾人,又對我道:“吞雲將軍果然厲害,在下認輸。”
他說完話,失落的退了下去。
我又來回踱著步子,對眾人道:“還有誰不服的,可以隨時找我單挑!”
有那麼一會兒,營內安靜無聲,在我剛說要集體跑步的時候,傳話的兵回來了,跳下馬來,往地上一跪,對我拱手道:“後面有一人,要向吞雲將軍挑戰,待會兒就過來了。”
我道:“知道了,你且退下。”
“諾。”他上馬而去。
過了十來分鐘,這人才走到我這裡,看來他站的真的挺靠後的。
他一到近前,我便把他上下觀瞧,只見他身高一米七八的樣子,一副淡定之相,兩隻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長胡須,這胡須幾乎和關羽是一樣長的,四方臉,濃眉大眼,一身正氣,手提一杆大鐵槍,身子板挺得筆直,走起路來相當穩重,營中竟有這般長相的人,白天我怎麼沒發現呢?
他這時把手沖我一拱,道:“在下徐州陶通,字廣寧,見過吞雲將軍。”
徐州的?他也姓陶,這讓我想起了陶謙,難道他和陶謙有什麼關系?或許是我多想了,於是我道:“不必多禮,看來你是要跟我比兵器了?”
他這時手一用力,硬是把大鐵槍拄進了地裡,然後不緊不慢,不卑不亢的把雙手一拱,道:“在下鬥膽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