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帶著那四個貼身保鏢走了。
這人又把頭伸進屋,咧著嘴道:“哎喲我滴娘呀,您二位這輩子喝粥算是喝夠本兒了。”
說完這句,他吱呀一聲把門關上了。
有句話說的真好,寧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這回我總算是領會這句話的真諦了。
沒等多久,粥就被提來了,還真是大半桶,這人也真夠老實的,但是我和劉備一大碗就飽了,這會兒又有點兒想方便,我把這人趕了出去,叫他半個時辰後進來,我把那半桶粥往牆角一倒,再把草給蓋上了,好在屋裡的稻草真不少,我估計在這裡過冬都不會冷,但這時已經到了六月了,熱的要命。
半個時辰後,送飯那人進來了,一看桶空了,馬上嘿嘿一笑,問我:“二位還要再來一桶嗎?我可以現做,我最會熬粥了。”
我把臉一板,心想,熬你大爺,還什麼再來一桶,你以為是吃泡麵中獎啊?
我沒好氣道:“可以啊,你再去熬個十桶吧,我他媽喝到過年!”
這人原來也是個二缺,一聽說要熬十桶,馬上就推辭道:“十桶太多了,廚房那口大鍋,一次只能熬兩桶,你看這樣吧,熬兩桶怎麼樣?”
我這時氣得冒煙,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直接對著他大腿就踹了一腳,道:“熬你妹!你以為是喂豬啊!?”
這人這時才知道我是生氣了,提著桶撒腳如飛竄到了門外,把門關上後便小聲嘀咕道:“怪不得袁將軍要關押他們,簡直就是神經病!”
我這時氣得直咬牙,連這種後廚打雜的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真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入淺水遭蝦戲,而現在真就是關的龍和虎。
第二天,送飯那人剛把一桶粥提進屋,許攸來了,帶著趙飛和趙啟,這二人現在是探子營的將軍,專門兒打探訊息的,他二人一去半個多月沒訊息,這時回來,定是有了什麼訊息。
禮畢後,還沒等說正事,許攸眼睛便掃到了那桶粥上,馬上問送粥這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道:“小的王四,在家裡排行老四,聽我娘說,嘿嘿,生我的時候我們家房我是大富大貴之命,沒想到,我在這裡幹了三年的後廚,但是。。。。。。”
“行行行,可以了。”許攸看他二百五聊天沒個頭兒尾,急忙讓他停了下來,然後指著這桶粥,責問道:“這種稀水兒,也是劉皇叔這等身份的人吃的嗎?”
這人一聽,臉賽苦瓜,叫苦道:“許。。。許大人,這可都是郭大人吩咐的,小的也不敢亂來呀你看這。”
許攸聽到郭圖二字,一下把粥桶給踹翻了,氣得脖子都粗了,氣極敗壞道:“郭圖算個什麼東西!袁將軍說過要好好招待劉皇叔,他背後害人,早晚要挨板子,難道你也想挨板子嗎!”
王四一咧嘴,叫道:“哎呀媽呀,這麼嚴重,我可不想挨板子呀,還請許大人您吩咐一二。”
許攸點點道:“算你小子識趣,快去拿些好酒好肉來,我在袁將軍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讓你免受皮肉之苦。”
王四一聽,點頭哈腰,直叫道:“好的好的,小的馬上去。”
說完話,提著桶,一陣風一樣的跑了。
許攸這才把目光望向我和劉備,把手一拱,道:“二位受苦了,許攸賠罪了。”
我急忙道:“許大人,這是什麼話呢,要不是你在這裡對我們照顧一二,只怕我們早就被趕出河北了。”
這時趙飛和趙啟父子往地上一跪,對劉備道:“見過主公。”
劉備拉著他二人胳膊道:“二位快快請起,可有我三弟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