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拉了幾次霍蓎的手,都被她甩開了,平時還瞧不出來,她力氣還真不小,這回真是母老虎發威了。
我們拉拉扯扯,任憑我說什麼好聽的,她都一副生氣的模樣,到一個轉彎兒的地方,碰到了張飛,張飛見狀,哈哈一笑,對我道:“你們夫妻倆在這兒打情罵俏呢?”
我道:“打你個死人頭啊,沒看到你嫂子生氣嗎?”
張飛又是嘿嘿一笑,道:“我說邵也,肯定又是你的錯,你先把家事放一放,現在俺大哥找你,有要事相商。”
我這時放慢了腳步,讓霍蓎先走了,其實左將軍府就在前面。
我們也往前走,張飛問我:“怎麼了,我看這霍蓎像是真發火了,你小子是不是又拈花惹草了?”
我道:“飛哥啊,女人啊,都這樣,小肚雞腸,一點兒事情不順,她就跟你鬧翻天,對了,你不是養馬呢,怎麼跑出來了?”
張飛眼睛一眨,道:“我大哥叫人傳我議事,我就請了個假,居然再怎麼樣也得買皇叔的面子吧?”
我道:“原來如此。”
張飛又道:“我看弟妹不像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啊,你到底怎麼惹到人家了?”
我盯著張飛道:“飛哥你就別閑吃蘿蔔淡操心了,她不像個小肚雞腸的人,難道我像嗎?”
張飛直接道:“我看你像。”
他這句話把我弄的很無語,我只能把話鋒一轉,道:“不說這些了,對了,主公叫我來,什麼事?”
張飛道:“到了就知道,我也不清楚。”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劉備房間外,倆大舅哥仍在看門兒,一見我來,齊行禮,我也向他們回禮。
走到屋後,我方人才都到齊了,分站兩旁,其實就那幾個人。
劉備眼睛眨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不久後,曹操就要攻徐州了,我意思是,攻下徐州後,我直接駐守,曹操本就表我為徐州牧,這樣也明正言順。”
馬信把手一拱,道:“主公,能駐守徐州更好,但以曹操的為人,斷然不會把徐州兵權交給主公,只怕主公這個徐州牧也是有名無實。”
我道:“據我所知,曹操已經對主公有所戒備,就算待在有名無實的徐州,也比待在危機四伏的許昌好。”
孫乾聽我說完,打醬油的說了句:“吞雲將軍所言極是,在下附議。”
關羽捋著胡須道:“關某也附議。”
張飛出來唱反調:“能不能打下徐州還是個問題,大哥,你操的心有點兒遠啊,依俺老張看,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天到底是誰在我桌子上留了個賊字,逮到他我要把他扔河裡淹死!”
我道:“張將軍也太小心眼兒了,當天若沒有他的字,我們先鋒部隊也無法取勝,謝人家還來不及,你還想淹人家。”
馬信眨眼道:“此人不願露面,也許有難言之隱,他能幫我們一次,就能幫我們兩次,時機成熟後,我相信他會露面的,但當下我們還是討論是否要駐守徐州之事,留在徐州,無疑是安全的,但也是無奈的,若留在徐州,我們無疑是作繭自縛,試想一下,主公即與曹操不同心,留在徐州也成不了大事,做什麼都被曹操的人盯著,更談不上解救天子,與其如此倒不如還回許昌,正所謂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到時候伺機殺曹操,也未償不可。”
張飛這時撓撓頭,道:“要聽馬信這麼說,好像有點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