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長的膘肥體壯,一張臉上盡是橫肉。此刻他向前一部,拍了拍阿易的頭。少年本就羸弱,被這一掌拍的頭暈腦脹。
“老子是誰?你這小兔崽子毛都還沒有長齊,就敢設陷阱來害你爺爺們。攔花轎?你可知你攔的是誰的轎子?”
一拳擊在阿易的腹部,男人聲音渾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被這一拳打的內腑一震,阿易吐出一口血來,然而偌大的天地,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救他的人。
“阿花,阿花呢?”
阿易撐起身子,一雙眼直視著面前的男人:“你們把阿花弄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阿花是誰,我只知道今天你將命不久矣!”
“鳳姑娘,你真的很厲害,竟然夥同劉易來對我下手。”宋雨一襲嫁衣,面容嬌美,此刻兩人相對而立,空氣中的氣氛劍撥弩張,□□味四處充斥。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出去了,你看看阿花的這幅皮囊,哪裡配得上智勇無雙的鳳姑娘你?為了幫一個阿易,你倒當真是願意與我作對。”
鳳清聽言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遠眺之處,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男孩毆打,時不時的呼救之聲傳來,直到後面越來越虛弱。
宋雨終是按捺不住,親自走了過去,站定在阿易的面前。她彎下身,盯著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嘖嘖了兩聲:“劉易,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對我動心思。吶。”
扯了扯阿易破敗的衣服,宋雨惋惜的道:“如今落的這個結局,可是你自找的哦。”
“小雨,如果你是被人逼迫的,我們可不可以一起面對?”
自從鳳清來到這裡,便很少見阿易流過淚。如今他帶著聲音顫抖著,糊了一臉的淚。然而宋雨眼裡卻沒有一絲的同情。
“你也別恨我,你要恨,就恨你那個妹妹阿花。”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啊,”宋雨不再彎下腰,一手撐著一旁的轎身,一邊居高臨下地盯著阿易,“你切莫連身邊之人都換了一個,都不知吧?”
微微睜大了眼睛,額頭上的血緩緩流了眼睛裡面,刺的有些疼,他忙不疊的問道:“你說清楚,什麼換了一個?!”
還沒有等到回答,他便感覺眼前陣陣發黑,喉間湧起一口鮮血。隨後心髒一疼,周身發冷。
他張開嘴,卻感覺呼吸無比困難,血液倒流,心髒停歇。
那一刻,宋雨一襲紅色嫁衣,站在他的面前。
逆光之處,他看不見那人的面容輪廓,而心卻死了個徹底。
“自身難保的你,就不需要再知道這些事情了。”
“誰?”
男人身材魁偉,此刻手臂上一陣刺痛,連忙轉頭環顧四周。可除了自己帶來的一些人,周圍連鬼影子都沒有。
“老大,你怕是産生了幻覺吧。”
一個手臂上刺蠍子圖案的男人拍了拍他,“走了,早點給少爺把人接回去。”
“好吧。”男人狐疑的再次環視了一週,見實在毫無發現,也實在沒用辦法。
“你還在看呢,我說老大。是不是來這窮鄉僻壤裡面不習慣啊,別這麼慫嘛。
這人聲音語調上揚,連帶著周圍的一群人都鬨笑了起來。
“你們笑屁,老子說真的。這地方不對勁。”男人臉上的橫肉都皺在了一處,盯著立在一邊的宋雨,毫不客氣的道:“這窮山惡水,倒是詭異的很。”
指了指一旁的轎子,伸手攘了宋雨一把。
“進去!”
這一把力氣雖不大,但宋雨向來體弱,倒是踉蹌了一下。
“你那什麼眼神啊。在老子面前橫?”男人只見宋雨盯著自己,那神色有些毛骨悚然。
被人盯的毛毛的,他心中的壓抑之感還未撤下,就聽宋雨道:“請你記住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