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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兩人不遠處的房屋內,油燈已然熄滅。萬籟俱寂間,只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沉默半晌後,鳳清盯著阿易的雙眼,語氣悲涼:“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宋雨,而她也足夠配得上你,所以我願意選擇退出,只是內心多有不甘罷了。”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小雨心中並沒有我的分毫位置,”阿易搖了搖頭,“何況不日後,她就將被接入縣令府了,我……”
語畢,阿易只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抬頭一看,鳳清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在他耳邊輕聲道:“哥哥何必妄自菲薄,如果宋雨不喜歡你,又怎麼可能給你那麼多次機會?”
“機會?”
“是啊,一個人如果真的厭惡另一個人,是不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包括那次她埋怨你不給她帶藥膏,不也是一種撒嬌麼?你自己好好想想。”
鳳清一雙眼裡眼神專注,掩在夜幕之下,令人根本無法看清:“下午我便是想著這件事,才摔入了池塘。只不過,我現在想通了,我們兩畢竟永遠都是不可能的,我願意放手……”
話音未落,鳳清的後半截話便被人打斷了。
“你是說,小雨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拉不下面子,才拒絕我?”
阿易那張原本溢滿了悲傷的臉上,此刻一瞬間便綻開笑容了,只聽他語氣高揚:“那她不日就要被接走了,我該怎麼辦?”
鳳清聽言笑了笑。
那一瞬間,阿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妹妹彷彿哪裡不一樣了。
阿花此前從未露出過這樣的笑容。像是陽春三月裡的柳條,又像是清晨蓮葉上傾洩而下的露珠,好看的有些戳人。
心中隱隱覺得她的這幅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心中關於宋雨心意的喜悅沖破了一切,他回握住鳳清的手,道:“我知道你和小雨一向關繫好,今日……”
“今日你們解開心結之後,一定想出了辦法對不對?”
鳳清眯眼:“這事很好辦啊,只要你告訴宋雨的爹爹你願意娶她,真真正正的把你們的感情表露出來,這事還會辦不了麼?”
將手抽出來,鳳清理了理阿易的衣領:“小雨好歹也是宋叔叔的獨女,再怎麼也不會想要她去送死的吧。你知道的,送進縣令府的女孩子,有幾個是真正活下來了的?”
夏夜並不寒冷,即使只穿一件單衣,也只能感覺到涼風習習。
將阿易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鳳清輕輕披在了阿易的身上,道:“該怎麼做,我想你心中有數了,這事不能拖,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多大的變數。”
阿易揚起唇角,點了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目送著少年的身影越走越遠,鳳清捏緊了拳頭,回頭望了一眼阿花爹孃的臥房。
心中悲憤實在無處發洩。
這個村落早已病態,男人不把女人的命當命,遲早會發生反噬和報應。
任何人被逼急了都會做出瘋狂的事情,阿花爹殺了阿花娘,確實該死。而宋雨的目標卻是進行對整個村落的屠殺。
想起和夏澈最初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整個村落人心惶惶的模樣,想起禁地那個腐臭至極的洞底,想起那些個飄蕩在村中的女鬼魂。鳳清心中彷彿被破了一個洞,夏夜的風呼呼地往裡面吹,即使用什麼東西去堵,那個地方也永遠恢複不了原來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