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金色的光從門縫處往內探入,而後輕輕纏上葉秋鴻的腰身,黑衣葉秋鴻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即將陷入困境,手中亮出一把匕首,通體散發著幽幽的黑氣,口中喃喃著不知名的法訣,想掙脫這詭異的金線。
可為時已晚,洛渝的催眠術十分霸道,一近身便已襲入葉秋鴻眉心,此後的任何掙紮都沒有用。
但這招僅對心智未成熟之人有妙用,對於少年幾乎是百發百中,可對靈氣高強之人使用時,卻向來如同雞肋。
可葉秋鴻明顯不屬於少年了。
洛渝皺了皺眉。
“別想了,先看看怎麼入夢吧。”
鳳清拍了拍洛渝的肩膀,站起來身來,率先走向了客房門。
反正想再多也是無用,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洛渝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清出腦袋,邁出了步子。
四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回了臥房,將人身上的黑衣脫掉後,顏翼伸手將他衣服夾層中的那張紙條拿了出來,展開後,讀了一遍,心中有種奇怪的想法逐漸爬上心頭。
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字,卻全都歪歪扭扭,語句也算不上通順,像極了幾歲幼兒在剛剛學會寫字時的隨手塗鴉。
可下筆剛勁,卻是個成年人的力度,且一筆一劃,認真無比,像是想把自己的心中所想都刻在紙上一般。
找到墨跡最新一角,輕聲讀了出來。
“見字如面,彷彿已經過了很久。”
“從前不見光明的時候,總想著要逃出去,而如今變成了這般局面,我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我是自私了,這些日子裡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呢,你明明一直都還在的,為什麼不願意回來看我呢。”
鳳清一把將紙條搶了過去,讀完後遞給洛渝,最後落到了夏澈的手中。
“我原本以為他是在寫日記,可看這上面的內容,卻是像一封書信,更奇怪的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願,要把這信寄出去。”
夏澈看了鳳清一眼,再將目光移到躺在床上的黑衣葉秋鴻的臉上。
“他好像僅僅是寫給自己看的。”
洛渝略一思考,便拿過了紙條,放置於左手中心:“就以它為媒介吧,我們盡快入夢,他的情況很複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什麼岔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