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你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宋揚一個大喘氣,嚇得許憑闌手一抖,懷裡又掉出來錠銀子,結果可想而知,又進了宋揚口袋。
“後來又來人找她要那個玉石,她還是不給,就被一群人..........完事後那群人一個子兒都沒給就跑了,還順走了那快玉石,映紫姑娘傷心的天天坐在浣溪苑裡哭,把客人都哭跑了媽媽沒辦法就把她的牌子收起來了,我今兒拿的這個啊,上面落了好一層灰呢!不過,哥夫你說,為什麼他們都想要那個玉石?是不是很值錢啊,要不……”
後面的話許憑闌已經沒心思再聽了,他把所有銀子都留給宋揚,自己一個人出門去了。
第二天晌午,才帶著小九從後門溜進念衍閣,被肆意抓了個正著。
“說,昨天晚上去哪了?”
許憑闌沒說話,越過他徑直往樓上走,肆意正要發作就被小九攔下來了,
“肆意閣主!別!許閣主昨天累了一晚上,讓他先去休息會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行了,我什麼都說!”
肆意看了一眼許憑闌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面向小九,手裡還端著杯茶,
“我也只是想把這茶給他喝罷了,葉大夫前些天拿過來的,說是有益睡眠的。”
小九垂下頭,盯著自己鞋面,好像誤會肆意閣主了……
“沒事,你喝吧,喝完去睡會,等你們睡醒了再說。”
小九一聽,接過肆意手裡的茶便一飲而盡了,笑著朝自己房間跑去,還不忘回頭跟肆意招手。
許憑闌做了個夢,夢裡宋喃和謝知遇同時站在他面前,一個朝他笑,一個對著他哭,兩人的身影一會重疊一會分開,反複幾次後他已經開始分不清誰是誰了。
宋喃說,畫樓你回來,幼時踢我下水的事我還記著呢!
謝知遇說,許憑闌你給我站住!還我大哥的命來!
許憑闌嚇得拔腿就跑,沒跑幾步就進了一間寺廟,仔細一瞧,這不是寧光寺嗎,正想著,肆意就出來了。
他穿著方丈的衣服,手裡撚了一串佛珠,周身閃著金光,刺的許憑闌睜不開眼,
肆意突然閃身到他面前,瞪著大眼睛問他,你說好陪我去寧光寺的你都忘了嗎,如今我已做了方丈,你打算什麼時候履行你的諾言………
於是許憑闌又跑,這次跑進皇宮裡來了,小皇帝和宋衍正在禦花園裡賞花,見他來了,笑意吟吟地看著他,邀請他一同賞花飲茶,宋衍還親自給他遞了發帶幫他束發,就像他曾經給肆意束發那樣,手法嫻熟,動作輕柔。
小皇帝在一旁也不吃醋,反而看著兩人拍手叫好,還命人端上來各種水果貢品,他正想嘗,官予安就來了,一個勁在下面吆喝讓他不要吃不要吃,他嫌煩,一揮手,突然間所有人都沒了。
只剩他自己站在無邊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周身好像有無數的蛇蟲鼠蟻在叫囂著往他身上爬,他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卻分辨不出是自己的還是它們的,他伸手去摸,卻被什麼東西纏上手臂,瞬間沒了知覺,他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周圍的動靜都沒了,只有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越聽越耳熟,就像是……………………
宋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