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門檻時,回頭看了一眼肆意,眼神淩厲,
“你們出家人就是這樣待人的?”
懷裡的宋喃扯了扯他的衣襟,
“不怪肆意師父,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許憑闌抱著他的手臂緊了又緊,
“別動,一會兒就到醫館了。”
房間內,肆意看著地上的紅刃,傳人放了尹湫桐,自己跟自己下起棋來。
“刺傷了人,閣主還有心情下棋?”
肆意抬眼,是官予安。
“你來幹什麼?”
官予安嘖了一聲,坐在宋喃方才的位置上,充當另一名棋手,
“肆意師父對別人都那麼謙遜有禮,怎麼到了我這,就成了這樣。”
肆意落子,捏著棋子的手心裡浸了些汗出來,趕緊縮回袖子裡,沒讓對面的人看見。
“官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畫樓的發帶丟在我府上了,我給他拿過來。”
肆意這才想起來,剛才許憑闌進來的時候,是散著發的。
“放下便走吧,念衍閣不留宿外人。”
官予安捏住肆意要落子的手,指節分明,白的亮眼,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裡好好疼愛一番。
“念衍閣不留我,你還不留我麼?今日在宮裡待了一天,挺累的。”
肆意冷笑一聲,甩開了那人的手,
“我可聽說,官大人很久都沒正兒八經的上過早朝了。”
官予安被人當場抓包,老臉竟有些發紅,嘆了口氣,
“肆意,你到底何時才肯原諒我?”
“.........”
“小師父?回個話,理下我吧?”
“............”
“寶貝,我知道錯了。”
肆意又冷笑一聲,拎起許憑闌的發帶揉成一團,扔出了門外。
“拿著你的東西走,恕不遠送。”
官予安趕緊去撿那發帶,沒想到竟被他認了出來。
這哪裡是許憑闌的發帶,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許憑闌從來不用這麼娘裡娘氣的緋色發帶。
既然這樣,那許憑闌的發帶上哪去了?
肆意思索著這個問題,踹著官予安的屁股把人踢了出去,順帶關好了門。
明明初見時那麼柔和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如今倒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