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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衍閣大廳,和尋常的茶樓沒什麼不同,就是滿堂的桌子凳子,卻沒有一個人。
井嫣只是跨過了門檻,遲遲沒敢繼續往裡走。
許憑闌這次戴的面具是他作為閣主出面時影衛們看到的樣子,所以大家普遍認為,他就長那樣。
相貌平平,倒是鼻樑上的疤痕比較引人注意。
井嫣看到他,突然就跪了下來,
“閣主,求求你,讓我加入你們吧,小女子雖然沒什麼奇功異能,但做□□的手藝還算精巧.....”
許憑闌走到她面前,半蹲著打量她,
“這麼說,井嫣姑娘是覺得我們念衍閣的□□,做工粗糙咯?”
井嫣嚇得差點沒趴在地上,
“小女子不是這個意思,念衍閣的面具做工很好,小女子只是覺得,閣裡的面具還可再精巧些,這樣,更不容易被人看出來。”
許憑闌扶她起來,站直了身子,
“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得滿意,我就同意你進念衍閣,若是不滿意....”
“閣主請說!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
“四年前,宋府二公子宋喃去浣溪苑,你們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從樓上跳了下去?”
聽完,井嫣忍不住拿出手帕來擦了擦眼淚,
“閣主有所不知,宋二公子他...,唉,小女子這麼跟您說吧,宋二公子與旁人,有些不同。”
許憑闌湊近了些,
“四年前那次,已經不是宋二公子第一次去我們浣溪苑了。自他十七歲始,就被宋夫人帶著來了。一開始,我們都很喜歡這個小公子,人長得白淨漂亮,爹又是當朝丞相,有錢有勢。可過不了多久,就出現了問題。宋二公子從不在這裡過夜,每次來,也只是跟在宋夫人後面看著,偶爾會在我房裡聊天喝茶,卻從不做男女之事。只當他年少害羞,卻不料,在四年前那次,被映紫撞見他在浣溪苑和另一個公子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也是那時,我們才明白,他不是害羞,而是從頭到尾,都對女人沒感覺。”
許憑闌噢了一聲,自永平開年以來,男風尚未被大眾所瞭解,許多勾欄裡甚至連小倌都沒有,若是出現了貴家公子或者王公大臣好男風的事,的確會讓普通百姓難以接受。
這麼看來,秦素安頻繁帶宋喃出入青樓,並不是她喜歡,也並非宋喃喜歡,而是她想弄明白,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不是斷袖,有趣。
許憑闌一揮手,大廳內立即出來了兩個影衛,分別跪在許憑闌身旁,
“閣主有何吩咐?”
“這個人,以後就是念衍閣一員,帶她去手工部吧。”
“是!”
兩個影衛一左一右扶著井嫣,瞬間人就不見了。
許憑闌撕下□□,看了眼對面的茶樓,決定去見見軍師。
換了身紅色的袍子,許憑闌一個人朝寧光寺走去。
門口掃地的,是個不大點高的小和尚。
許憑闌剛要抬腳跨門檻,就被小和尚攔了下來,
“施主請留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