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珍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武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合作?”
“就憑我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想丟也丟不掉的東西,”武喆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這東西你哪裡都買不到,而且你還迫切需要它。”
對方終於有了些興趣:“這世上還有我求而不得的東西?”
武喆點點頭:“武家的血脈,你求也求不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蔣玉珍蹙起眉頭。
“八歲那年我來到武家誰也不管我,除了武文殊,從我懂事之後,我就能感覺到你帶給他的壓力,其實你壓根沒想過他會在我身上付出這麼多,多到無法步入一個正常人的人生軌跡,換句話說,就是無法為武家延續香火,好不容易盼到他把我這個包袱一腳踢開步入婚姻殿堂,卻還是結不出果來,多急人啊!”
武喆口氣一轉,一副顧客至上的標準服務範:“這事您找我啊,武文殊有的我也有,他沒有的我還有,老武家的這脈香火我給你續上,怎麼樣?”
“你說什麼?!”蔣玉珍震驚無比。
武喆比出四根手指:“武家子孫凋零,到這兩代擁有血脈的只剩下四個人,武剛,武小玲,武文殊和我,武剛和武小玲已經不人世,除去武文殊,你別無選擇。”
“你是瘋了嗎?!”蔣玉珍蹭地一下站起來:“文殊為什麼不行?!他都已經結婚,開枝散葉是早晚的事。”
“蔣玉珍,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我能坐在這兒心平氣和地跟你談?”武喆冷笑。
對方徒然變了臉色。
武喆嘆口氣:“雖然我不喜歡韓婷婷,但血淋淋去揭她的傷疤多少還是有點殘忍。你一定要聽嗎?”
或許是觸碰到蔣玉珍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地方,她的手居然開始微微發抖:“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韓婷婷在嫁給武文殊之前是一個三線小演員,曾經做過兩次高風險的引産手術,兩邊的輸卵管都摘除了,自然受孕根本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蔣玉珍嘴硬:“好好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西方不是有很多技術可以輔助受孕嗎?生個孩子沒那麼難吧?”
“韓婷婷的兩次引産都是因為臍帶扭轉,胎死腹中,”武喆無不惋惜地告訴蔣玉珍:“她患有嚴重的子宮畸形症。”
“不……不可能!!你胡說!文殊……他從沒跟我說過啊!!”蔣玉珍明顯慌了。
武喆拿出手機操作幾下,告訴她,診斷報告已經發到她的郵箱裡,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
“你等等!!”蔣玉珍突然叫住他,彷彿等待一個世紀那麼久:“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背對她的武喆,臉上浮出一絲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