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搶救室那邊傳來騷動,醫生護士一陣風地往裡跑,他下意識地跟過去。
“家屬請迴避,這裡是手術室。”不知道誰出來阻攔。
武喆無心去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那裡面……
“病人出血嚴重,休克了……”
“打一針腎上腺素,準備心髒複蘇……”
滴——滴——滴——
檢測儀上冰冷的平音從門縫中傳出來……
“叔!!!武文殊!!”武喆失控大叫,拼命往裡沖,一時間好像有千萬隻手揪扯他,拖拽他,他瘋了似的胡亂踢打,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他不能看著他死,他要喊醒這個人……
……
…
“叔!!叔!!!你給我醒來啊!!!”
高聲大叫著,武喆蹭地一下坐起身,由於慣性太猛,眼前一片黑暗,緩了好幾秒才逐漸看清周圍的環境。
虛掩的天藍色窗簾將一米陽光小心翼翼地放進來,在小小的臥室中灑下一片明快,牆上的掛鐘是用十字繡編的,時針正打在九點上,下面兩個大大的男性標誌♂相插相交。這款掛鐘姜明晗當初一眼相中,按他的話說,太他媽有感覺了,看著就想找人操。
武喆還曾經為此取笑他,說一定是哪個繡工粗心繡錯了,居然正中你這淫人的下懷。
目光遊移到旁邊的枕頭,那裡空空如也,只有一床的亂被。
武喆抹了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一身濕漉漉把床褥睡潮一個人形,大汗淋漓一場,燒倒是退去不少。
他按壓太陽xue,揉著額頭。
高二那年的操蛋事,武文殊差點命歸黃泉,蔣玉珍那一巴掌……已經多久不做這個夢了。
想當初,這事讓他噩夢纏身足足半年之久,次次叫著他叔一身冷汗地驚醒,弄得後來都不敢睡覺,夜夜擠到武文殊的床上才能入睡。
現在又開始了?
不過剛剛和他叔有些許接觸就開始犯老毛病?
真他媽呵呵了。
……
…
“還真是心有靈犀,那邊你叔電話都打爆了,這邊喊著他名字醒來,你們倆夠給力的啊。”姜明晗環著胸倚在臥室門邊,口吻戲虐,神情冷漠。
突然看到姜明晗,武喆有點發愣。
“實在煩人,震了一宿,我就接起來一個,他問你燒退了嗎,”姜明晗似笑非笑:“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你發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