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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夢坐在櫃臺上,兩手捧著一隻泥陶杯子,幾顆茶梗立在水面上。
夥計用他那一如既往尖利的聲音抱怨道:“您已經在這兒坐了兩天了,算我求求您放棄吧,這生意做不好老闆找的是我的麻煩呀!”
雖然周遭都是衣衫襤褸的人或者骷髏白骨,行一夢依舊做出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你在這裡耗費口舌勸我,還不如去勸勸你們老闆,反正你橫豎都要被罵。”
夥計哀叫聲連連,“您又不是不知道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忽然閃到櫃臺上,對夥計喝道:“給我縮回去!”
夥計立刻把身子縮到了櫃臺下面,行一夢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身邊坐著的章炆焱,章炆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噘嘴道:“看什麼看!說,你什麼時候才肯滾走?”
“我只是還有些不習慣,這樣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是死神?”行一夢露出一個微笑,“想必白骨教授了你不少東西吧?”
章炆焱白他一眼道:“又來了,反正你提起我的事,不是想問白骨前輩,就是想問風水清。”
“那你何不行行好告訴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你,”章炆焱暗自嘆了口氣,“這其中的渾水連我都查不清楚,你好不容在人間多活五十年,難道現在要去送死?”
行一夢雲淡風輕地笑道:“那您就可憐可憐老頭子我,成全我這個願望吧!”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行一夢忙著觀察路人們的打扮。死街雖然陰森,但習慣了以後還覺得這裡奇形怪狀的亡靈挺好玩的。
章炆焱忽然開口道:“你每次都這樣,遇到越著急的事,就表現得越輕松。難道你真的要捲入這場紛爭中?你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嗎?”
行一夢只是呆呆地望著行人,並不搭話,章炆焱生了氣,硬扳過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急道:“現在犬王手中握著你一半的元神,你又得罪了十字組織和牙音組織,我聽說那位小犬神因為元神被竊而昏睡不醒,你難道不知道出去就是送死嗎?”
行一夢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眼神卻是溫柔如水,他冷靜地看著焦躁的章炆焱,輕聲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到現在都還反應不過來你已經是死神了。”
章炆焱的表情松動了一點,行一夢續道:“既然我們不能永遠在一起,我就必須要去做一些從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