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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容側身躲過,只見風水清撐地翻身,一個跟頭翻到白月容身邊,嬉皮笑臉的樣子,白月容故作著惱,問道:“不是讓你晚上再來嗎?”
風水清笑道:“可是我想早些見到你,一大早就來了。”
“一大早?”白月容驚道:“你族內難道沒事嗎?”
風水清毫不在乎地搖搖頭,拉起了白月容的手臂,雙腳蓄力,跳到了一根極粗的樹幹之上,兩人穩穩當當地坐好後,風水清才感嘆道:“這真是個好地方。”
白月容倒見慣了這番景色,既然話頭已開了,她還是想更多地瞭解風水清所處的族群環境怎樣。她還是在幾年前聽說有一支獲靈者所組成的團隊進入了惑森自立巫族,以蔔卦制藥為生。千百年來,惑森與靈界井水不犯河水,獸族也不怎麼排斥行醫的獲靈者,就隨他們自生自滅了,想不到巫族就此生存下來了。由於獸族中並未有過以療愈為主的族群,巫族反而越來越搶手。
風水清倒是沒什麼顧忌,一股腦就將巫族的創始緣由都說了一通。
昨天風水清說是好友告訴他犬族有位小美人兒,並非是作假,那位朋友就是巫木,他的父親巫休德便是巫族的族長。
巫族的建立還要從五年前說起。在靈界的獲靈者之中,想要連線人界和靈界的想法存在已久。人擁有了特殊的能力後,看到沒有能力的人,大部分人心中都會有一絲在制高點上的憐憫。連線兩界,以獲取最終的平衡。說明白了,就是讓自己比普通人類更高一等。
獲靈者們還是有所自覺,只想將靈界和人界的隔閡打通,因此異界中的其他種族並不表達態度,只是裝作沒看見。白月容只是犬族裡的貴族之女,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統一了目標和理想的獲靈者們,卻不能避免地因為權力不平衡而分成好幾個派別,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吞併其他派別,搞得靈界中的亡靈“民不聊生”,不能在正常的環境下贖罪。
在幾十年的紛亂之後,獲靈者最終分成了兩大派。一是光派,由擁有攻擊系異能的獲靈者組成,理想龐大,行事沖動,殺傷力極強。另一派則是來到惑森避世的巫族,由擁有治癒系和算卦系異能的獲靈者組成,因為看慣了爾虞我詐而對人性感到失望和無奈,最終選擇與獸族同居一地。
據風水清所知,巫族的族長巫休德,原本也是激進派別的首領,現在卻選擇了隱世,誰都搞不懂他心中的想法。但是巫族隱世的這五年來,確確實實是風平浪靜,安穩平和。
風水清本人倒是沒什麼立場,他只想有一方天地用來做研究制藥罷了。也正是因為他的天賦異稟和身手敏捷,巫木才主動與他結交。最後兩人成為了至交,風水清自然而然加入了巫族。
為了藥而活,這是風水清這二十年來的唯一念頭。但是在見過白月容之後,他打算將她也列入生活中去。他對一些事物的喜惡都是沒有緣由的,或者說,是他不願意去尋求一個緣由,他對認定了的事有一種堅定的執著。
這件事,他倒沒有對白月容說。不是他不好意思,是怕白月容不能接受。這也是風水清頭一次認識到要去體貼他人的感受,而從前的他總認為那是十分麻煩的事。
“這麼說,你們真的只是普通的避世者?”白月容想起野史中也曾有來到惑森隱居的獲靈者,但他們的異能大多抵不過野獸的力量,落得一副屍骨無處尋覓。她越想越害怕,拉住風水清道:“你們住的地方安全嗎?惑森中有許多野獸好襲擊人類。”
“放心,我們住在聖潭邊上,別說野獸,獸族人也不能接近的。”
“喔……”白月容聽此言心中又有些犯嘀咕了,這也是她生來第一次會對別人的一句話揣測許多,“那我就不能去找你了。”
風水清想了想,笑道:“你想去的話,我隨時帶你去!巫族的人對待獸族人都很和善,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樣的。”
白月容好奇心重,也愛玩,立刻激動起來,“真的嗎?那現在就帶我去吧!”
風水清也是個做事從不三思的人,便伸出了雙手,在空中游來畫去,身上隨之飛出許多顏色不同質地不同的藥材。他閉上眼睛,變換手訣,最後又伸出了手掌,幾味長相古怪的藥材混合在一起,發出綠色的光芒。他合起了手掌,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張開了眼睛,手中的藥材都變成了粉末。
白月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獲靈者使用異能,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輕了。只見風水清不再嬉皮笑臉了,沉靜下來,將手中的藥粉輕輕送至白月容身前。風水清一手成掌,往前一推,藥粉便融入了白月容的胸口中。
白月容只感到心口一熱,便問道:“這是什麼?”
“能夠保護你不被聖潭傷害的藥,”風水清這才朝她笑了一下,伸出手來,“小白,跟我來吧。”
白月容心中還在想他在制藥時有一種認真的帥氣,此時才反應過來,紅了臉道:“什麼小白呀?”
風水清心中奇怪她為什麼又臉紅了,索性拉起了她的手道:“這個名字不是很可愛嗎?”
白月容就任他那麼拉著,在繁密的樹枝之間穿梭。好在她是犬族人,平時也多動活潑,跟得上他的步伐。好不容易風水清停下來了,白月容還沒剎住車撞進了他懷中。
風水清攬著她的肩膀道:“這裡就是巫族了。”
白月容這時才感到腳下一片冰涼,她已經顧不得看腳下了,因為眼前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樹林。那是與惑森樹種完全不一樣的古木,渾圓的樹冠和粗壯的樹幹,虯密相攀的樹根在水中蔓延,枝條從樹冠中垂下來,帶著綠色的熒光。
白月容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只得感嘆一句:“你住的地方真好看……”
這時,從樹林深處走出來一個人,他不徐不緩地走著,腳下的水面蕩開一層波紋。他走到兩人面前,對白月容笑了笑,伸出手道:“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