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知道,那就是《素媛》這部電影明面上固然只有兩個原型,但實際上它背後的那個難以啟齒的社會問題卻是普遍性存在的!而且絕大部分受害人都走上了08年那個素媛的道路。
流言殺人,這才是這部電影必須要闡述的道理,不說出來,這部電影就沒了意義。
可是事情再度繞回來,度不是不能把握,殘忍的鏡頭不是不能適當的拍出來一些,只是真的做起來何其難也?!
“李導跟我說這個,想來已經有想法了吧?”想到這裡,金鐘銘突然醒悟了過來,李俊益既然看的如此透徹,恐怕早有想法,只是有些為難罷了。
“確實有些想法。”李俊益再度嘆了口氣。“首先結局上我準備開放一些,活著的人最重要,不能讓電影出現孩子自殺的結局,但卻可以做一些似是而非的暗示,很簡單的暗示,甚至是明顯有漏洞的暗示……”
“好主意。”金鐘銘稍一思索就不吝稱贊,這確實是個很有水平的設計,既能避免一些惡劣的影響,也能讓有心人有所警示,但偏偏細細思索起來又讓人無話可說,甚至自我唾棄那些想法,而無形中教育和警示的目的就達到了……總之,李俊益確實是個很有水平的大導演。
“第二個。”李俊益放慢了語速。“電影不能再這麼滿是溫情的鏡頭了,肯定要有一些警示的東西,比如說同學家長集體排斥素媛,比如說記者逼得素媛藏無可藏,以至於糞袋都滿了,這些都是我在劇本裡寫好的,只是我又死活沒那個心理素質把它們拍出來……我想,鐘銘你畢竟是拍攝過《熔爐》的,心理素質比較強大,所以能不能過來給我當個b組導演,咱們分工合……鐘銘!”
其實,當李俊益說到自己沒有心理素質拍出來那些鏡頭的時候,金鐘銘就已經眯起了眼睛,因為他已經猜到了什麼,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捏住了自己的膝蓋作勢要起身了。而等到李俊益終於直接了當的揭開了面紗,要他來當副導演拍這些鏡頭的時候,那金鐘銘就幹脆拔腿走人了!
開什麼玩笑?!這種憑什麼讓自己來?!
話說,昨天晚上金鐘銘還在酒桌上跟人訴苦,說拍攝《熔爐》時多麼多麼辛苦,心裡多麼多麼壓抑,可今天就有這麼一個新坑等在了自己面前?那種滋味好受嗎?
而另一頭,看著金鐘銘半途而廢揚長而去,李俊益倒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又沉穩的坐了回去。其實他也是趁這個機會問一下而已,畢竟正如他所言,金鐘銘在這方面是個有經驗和水平的人,兩人分工合作還是很有的看的。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自己都畏懼成這個樣子,何況是吃過一次類似苦頭的金鐘銘?
再說了,他李俊益畢竟也是韓國最頂級的大導演,真的逼到沒轍了,這些鏡頭又不是拍不下來……無外乎到時候會很艱難罷了。
心理上和生理上雙重艱難的那種。
看了一眼酒店外黑漆漆的夜幕,發現金鐘銘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後,徐賢又穩穩的坐回到了遠處,她偷偷瞥了眼不是很熟的李俊益,轉而低頭看起了自己的手指。
李俊益怔了怔,這才突然反應了過來:“徐賢小姐不跟鐘銘一塊走?”
“不用的,導演。”徐賢趕緊放下手搖頭道。
“什麼不用的?”李俊益稀裡糊塗。
“我的意思是說,鐘銘oppa馬上會回來的。”徐賢坦然解釋道。“所以我不用跟著走的。”
“什麼回來?”李俊益滿心疑惑的追問了一遍。“你說他會回來?”
“肯定的。”徐賢繼續從容答道。“導演您就放心吧,其實oppa他一路上都在強調這部電影,心裡明顯已經把這部電影作為自己的一種道德底線來對待了。其實您要是不這麼要求倒也罷了,但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他如果今天就這麼走了,心裡肯定會不安的,而我這位oppa向來是個能咬著牙負責任的人……所以不管他在外面吹多長時間的夜風,終究還是會回來的。”
“要是不來呢?”李俊益忍不住再度追問了一句。
“那他就是個總會說假話哄小女孩的混賬王八蛋。”徐賢眯了眯眼。“也就跟我沒關繫了,我就更沒必要大半夜的跟他一起走了。”
李俊益略顯認真的打量起了徐賢,講實話,這個從進來以後表現不怎麼樣的小女孩現在有點驚豔到了他,從此刻開始,徐賢就是徐賢,不是什麼‘少女時代的一員’,或者‘跟金鐘銘挺熟的ido’之類的標簽化人物了。
而沒等李俊益看多久,酒店大門就突然自動彈開了,在前臺兩名夜班當值女服務員的驚愕目光中,金鐘銘果然又回來了:
“徐賢,你到底走不走?我中午喝了這麼多酒,沒法開車你不知道?”
面對金鐘銘的質問,徐賢微微笑了笑,卻依舊默不作聲,李俊益卻起身相迎。
ps:抱歉,這章寫的很艱難,主要是素媛的背景資料很難查,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有些信誓旦旦的又經不起推敲,文中的這種說法是我自己的一家之言,如果有誰有更詳細的資料,歡迎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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