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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到昌原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晚到什麼地步?整個《素媛》的片場都已經熄了燈,只有區區幾個留守在這裡的安保人員還在而已。不過,金鐘銘倒也沒有在意什麼,他問清楚劇組住宿的酒店位置以後又帶著徐賢折身朝著酒店那邊去了。
而來到酒店這邊的時候,劇組的一些重要人物很明顯從之前的片場安保人員那裡得到了訊息,很多人早早的等在了酒店門口,然後一窩蜂的迎了上來。
“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我以為你明天才會到呢?”能這麼隨意說話的只有導演李俊益了,他不僅是也內頂尖的大導演,還是金鐘銘當年借安聖基勢頭拿到第一個影帝時的導演,某種意義上算是這廝電影道路上的恩人,而且是很有特別意義的那種,所以自然可以不拘小節。
“中午在珍島郡那裡耽擱了一下。”金鐘銘不以為意的答道。“然後又多喝了幾杯,開車只能讓小賢搭手,所以來的特別慢……”
李俊益微微點了下頭表示理解,而周圍跟過來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趁機出聲給金鐘銘道辛苦,態度顯得極為殷勤。
不過,金鐘銘明顯沒有和這些人交流的意思,他微微笑著聽這些人拍完馬屁,然後非但拒絕了讓已經睡著的小演員出來見個面的提議,還主動遣散了聚集在這裡的絕大部分人員。實際上到最後,當酒店方將宵夜送到大堂角落裡的時候,除了金鐘銘和徐賢之外,就只有李俊益一個人留下了而已,連薛景求都被金鐘銘出言攆回房間了。
不過也正是這樣,因為第一次夜路開車而全身緊繃徐賢也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徹底的輕松。
無他,金鐘銘和李俊益,這倆人之間的聊話題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正常的都有些過了頭……
兩人先是說了一些演員的表現,薛景求如何,小演員如何,配角們又如何;然後是電影的器材問題,哪段拍攝需要這種鏡頭那種鏡頭的;再然後又是電影的拍攝程序,來到昌原這裡以後拍攝順不順利,當地人配不配合……之類之類的吧。
總之,這讓心累了一整天的徐賢既有些釋然又有些失望,釋然是終於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情世故了,失望的是她到現在都沒發現這部讓金鐘銘萬分看中的電影到底哪裡出奇。
“聽起來一切順利。”金鐘銘倚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說道。“硬體的事情您不必在意,我一定盡全力滿足這邊,然後小演員有靈性,薛千萬又沒用力過度,再加上地方政府沒有新增什麼阻力,那基本上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鐘銘你太想當然了。”李俊益當即失笑打斷了對方。“這種電影,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具體而言呢?”金鐘銘認真追問道。“李導你盡管放心,我既然說過會盡力就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把這部電影給照看到底的。”
“不是這方面的事情。”李俊益繼續搖頭笑道。“有些東西你也幫不了的。”
金鐘銘怔了一下,但馬上就幹笑了一聲:“是劇情太難為人,然後誰心理上撐不過去了嗎?”
李俊益點點頭,然後伸手指向了自己的鼻尖:“是我。”
金鐘銘當即沉默了片刻,但也僅僅是片刻:“劇本可是前輩你自己寫的。”
“就是因為是我自己寫的。”李俊益忍不住苦笑道。“所以其他人都還好,只有我一個人撐不住……你看過劇本了嗎?”
“我大致知道那個事情的原型,所以沒敢看你的劇本。”金鐘銘倒也光棍。“而且連小說也沒看。”
“這就對了。”李俊益當即嘆了口氣。“你只知道事情的大概,再加上有《熔爐》墊底,能夠想象一些東西,所以根本沒就去看小說,也沒去主動瞭解現實中的具體情況……這都可以理解的。不過這樣的話,你或許就不大能夠理解我為什麼會不停的修改劇本,然後給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講實話,現在的劇本已經跟小說相差太遠了。”
金鐘銘猶豫了一下,然後從沙發上起身前傾道:“李導,恕我直言,有時候,往電影裡新增一些溫馨情節和陽光色彩是很有必要的。這就好像《熔爐》那部電影,現實中哪有為了孩子們奮不顧身的主人公存在?兩個主角的原型,一個是把擁有一大群志願者的社會救助組織給人格化,一個是將整個事件中幾個顯露出了人性一面的人給彙集在一起,這才勉強構造而成的……沒有這種虛擬的正義人格,哪來的電影?太過陰暗了,說句不好聽的,給誰看?而要是沒人看,電影內涵再好又有什麼意義?”
“話是這麼說了。”李俊益搖頭道。“道理我也不是不懂,所以你也沒必要安慰我,因為這次我做的其實是過了頭的……當你的面我直說吧,這次我根本就是有些婦人之仁了,這樣下去恐怕會反過來影響整部電影的結構,然後造成另一種不可逆的混亂。”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鐘銘重新躺回到了沙發後背上。
“說這個的話還得從原型案件本身說起,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李俊益一邊說一邊瞥了眼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徐賢。“兩個案子,一個是08的事情,8歲小女孩被侵犯,終身殘疾;另外一個是去年剛發生的,7歲小女孩被入室侵犯,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