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地位最高的樸魯晃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
“鄭先生安靜等著就是了。”旁邊的鄭進周也勉力安慰了對方一句。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另外兩個當事人,李炳淳和那位李副總編卻都顯得有些情緒不穩,可一來兩人礙於情勢不敢隨便開口討論,二來也不好擅自離開這裡,所以已經互相打眼色好多遍了!
就這樣,大半個小時過去了。
率先進去和大媽面談的金時君呆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然後就趾高氣昂的走出了青瓦臺主樓的主辦公室,看來似乎是從大媽那裡得到了一些安撫。
不過,面對著此人近乎挑釁一般的表情,金鐘銘卻顯得面色古怪了起來。
“金鐘銘先生……該你了。”送金時君出來的禹柄宇趕緊招呼了一聲。“總統累了一天了,別讓她久等。”
金鐘銘點點頭,這才起身上前。
“講實話。”剛剛轉過彎來步入主樓辦公室前那長長的通道,禹柄宇就顯出了一絲疲態。“金鐘銘先生您要是覺得金臺長哪裡有些過分,直接跟我們打聲招呼,我們這些人有一萬種方法讓他認清現實的……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總統就職第一天晚上就鬧出這樣的事情吧?聽說是因為他想在綜藝版權分成上多吃點?這點小事至於嗎?”
金鐘銘依舊一言不發,他已經很長時間沒開口了,只是用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目光輕瞥了對方一眼而已。
而就是這種琢磨不定,果然又讓禹柄宇無奈了起來:“行吧,我也不問了,反正待會總統還得問這個問題,我倒要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把金淇春搞得灰頭土臉的金鐘銘先生這麼失態……請吧,總統就在裡面。”
“說吧,為什麼打人?”果然,剛一進入辦公室,身後的禹柄宇還沒幫忙把門帶上呢,樸大媽劈頭就問了這個問題。“剛才金時君臺長在我這裡差點就哭出來了!說是因為什麼綜藝版權就捱了你的打……”
“那金臺長有沒有給總統這麼說,他可是為了想替總統您出氣,所以才在版權分成上故意難為我的?”金鐘銘先是微微躬身問好,然後才不慌不忙的應了一句,順便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剛剛變身總統的女士。
看的出來,大媽從早忙到晚,已然是滿臉疲態,眼角皺紋都成快擠成溝了,但是,那雙眼睛卻依舊亮的嚇人……不用多問,看來時隔幾十年重新回到青瓦臺對這位而言不諦於打了興奮劑一般。
“他是這麼說了。”聽到這話以後,大媽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隨意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示意對方坐下。“但是我怎麼想都覺的……就他那點手段還不至於能夠替我出氣,想來你也應該不會在意那點什麼綜藝版權還分成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有別的什麼地方惹怒你了吧?”
金鐘銘點了點頭,然後就勢坐下。
“所以呢?”心情異常不錯的大媽繼續笑著問道。“咱們別繞彎彎了,現在直接告訴我,為什麼打金臺長?”
“因為他離我最近。”金鐘銘搖頭笑道。“而且又正好回頭,所以捱打的就是他了。”
“你還想打別人?”大媽微微一怔,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是臨時起了沖突?”
“只能說您聖明瞭。”金鐘銘幹笑著點了點頭。“其實要不是一下子把他打暈了,李炳淳副部長和李副總編也免不了一頓揍的……”
“他們怎麼惹怒你的?”大媽微微表露出了一點興趣。
“他們欺負我妹妹。”金鐘銘從容答道。
樸大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站在身後門邊上的禹柄宇也有點蒙圈。
“其實今天晚上我去找他們,本來就是想問下,為什麼之前kbs和韓聯社那裡會有我妹妹不合時宜的新聞出現?沒想到被我聽了個正著,原來那個新聞並不是偶然,而是這位新臺長為了讓我清醒一點而搞的一個小手段,當時李副總編還有李副部長還在繼續攛掇著他繼續搞下去呢……所以我想都沒想,直接就一拳揍過去了。”
“到底是什麼新聞?”大媽有些無語的追問道。
“說我妹妹舞臺上跳舞不認真……”
辦公室裡突然安靜的可怕。
“就因為這個嗎?”大媽好久才回過神來。“就因為你發現這個新聞是他們搞出來的,所以就要在我就職第一天的青瓦臺動手打人?”
“總統女士!”金鐘銘正色答道。“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因為不同的事跟不同人重複同一句話……這個世界之所以有這麼多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就是因為同一樣東西在不同人眼裡的價值不同……其實,在我看來,金時君先生作為kbs臺長,他索要再多的綜藝版權分成,那都是理所當然是事情,甚至是一個合格臺長的職責,生意嘛,有的賺就談,沒得賺就不談嘛!可是有些他順手而為的東西,在我這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我只能說,我講的都是實話,希望您能夠相信。”
“我相信。”大媽眼神飄忽的四處看了下自己的新辦公室。“當初你能為了一個女孩子除了車禍而去把cj給撕扯下來一小半,那今天換成自己妹妹,也……也是能夠想象的。”
“你能理解最好。”金鐘銘坐在那裡微微躬身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