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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汝矣島上某家餐廳的小間內,金鐘銘略顯詫異的放下了酒杯:“金九拉前輩真欠了不少債?我還以為你們只是在節目裡相互調侃而已。 ”
“好像還挺多。”尹鐘信在旁邊模模糊糊的附和了一句。“具體有多少來著?”
“目前是十來個億。”出乎意料,金九拉的答複顯得異常幹脆利索。
呃……但是隨著這句幹脆至極的話,氣氛卻又立即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金鐘銘是愣在當場,而尹鐘信也是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金九拉給自己滿滿的倒上了一杯白酒。“別人聽到這句話一般都會驚嘆這個數字,可你們二位最差的也是個開公司的老闆,所以第一反應應該是‘能欠這麼多,大概是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壞事吧’!是吧?攤我我也這麼想。”
“那到底是怎麼欠這麼多的?”尹鐘信無語的放下了杯子。“我可不記得你搞過什麼投資,你可是連炸雞店都不願意搞的,買股票都是隻買大公司的……”
“哎。”金九拉將手裡的這杯白酒一飲而盡,然後才點了下頭。“鐘信哥還是瞭解我的,我這人對財務很敏感,不會輕易做什麼投資……實際上欠下債的是我老婆,而且不怕你們笑話,一直到前兩個月有個熟識的債主找到了我,我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回去一問,十來個億!”
“‘目前’?”沉默了一會的金鐘銘突然想到了對方剛才用到的一個詞。
“目前。”金九拉再度點了點頭。“全是高利貸,所以只是目前是十來個億,很快就會變的更多……”
“咳!”尹鐘信是真的嗆到了,臉漲得通紅不說,又趕緊把喝了一半的酒給放了下去。
“是這樣的……”金九拉苦笑一聲,開始給自己的好友還有自己好友的好友解釋了起來。
按照金九拉的解釋,原來,他的妻子其實一直有些愛慕虛榮或者說愛面子。當然了,作為一個成名藝人的妻子,作為一個童星的母親,作為一個江南富人區的家庭婦女,愛慕虛榮似乎也是挺能理解的。
實際上,江南地區這塊地方富人、名流太過於集中,而地方又實在太小這一點,想想侑莉住到西卡對面,鄭容和和徐賢是鄰居也就真的明白了),而且韓國富人的妻子大多也會在家相夫教子當家庭婦女,所以,無聊之下她們之間會在任何一個場合相互吹捧,外加勾心鬥角!甚至金九拉自己都在節目中說過,說是一些人為了一點面子上的小事都能扯出八十種流言來,甚至他還專門發明瞭‘事主’這個詞彙,講的就是這群富人的妻子,說她們閑著無聊,就喜歡搞事。比如說今天哪個女明星買了個新包,那明天就會傳遍整個江南,而且跟狗仔關注於款式什麼的,這群人會更在意價格,然後去嘲諷,或者買個同款的去社群的公共場合炫耀。
而相比較這種‘事主’而言,什麼愛慕虛榮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話又要說回來了,在韓國這地方,當任何一種不良習慣遭遇到債務問題時,就會出現極為惡劣的化學反應,而金九拉的妻子就是這樣。
一開始,只是金九拉的小舅子做生意借債時找他姐姐做了下擔保……姐姐給弟弟做債務擔保當然沒問題,而且這個姐姐畢竟有著財務實力和社會名譽的,怎麼想都不能說什麼的,實際上單就這件事情而言金九拉本人也是知道的。
然而,這件事情順利結束以後,卻引起了一些漣漪……一方面是親戚們驚嘆於金九拉妻子這個名號的作用,畢竟在韓國私人借債是個極為尷尬的問題,根本不是你想借就借的,不然也不會高利貸業務如此發達了;而另一方面,金九拉妻子本人大概是因為平日裡丈夫不讓她和‘事主’們來往,有些壓抑,經過這一次以後卻也非常享受這種來自於周邊人,尤其是親友們的奉承和吹捧!
於是乎,事情開始走了味,這位放著富太太日子不過的家庭婦女開始大包大攬,就因為一些奉承和吹捧就開始為很多親友做擔保,甚至有些所謂的親友已經八竿子打不著了……然而做擔保看起來沒什麼,不需要什麼真金白銀的付出,可顧名思義,欠債的人換不起或者跑了,那可就要理所當然的認到你頭上了。
“也怪我。”說到這裡金九拉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平日裡總是黑著一張臉,對待財務問題也總是非常敏感,之前她給自己弟弟做擔保的事情我就不止一次發過牢騷。所以,等到那邊債務一出問題,她根本就沒想著告訴我,反而是直接去借了高利貸,拆東牆補西牆……”
尹鐘信完全無語:“親戚們請她做擔保不就是為了不碰高利貸嗎?怎麼她這個擔保人先沾上了?”
金九拉一臉沮喪,卻也回答不出來,只好低頭喝酒。
但是另一邊,一直神色淡然聽著故事的金鐘銘卻是信了這個說法,這沒什麼奇怪的,其實這就好像有的大學生平日裡家裡管得嚴,等到開車撞了人出了事,第一反應不是救人,而是先去補上幾十刀。且不談這麼幹有多麼喪心病狂,但是還真就這麼幹了……為什麼?當時懵了頭之下,只有一個念頭佔了上風,不想讓人,或者極端一點,只是不想讓父母知道而已。
而且說實話,這種心態和事例在東方傳統社會中太常見了,長久壓抑而刻板的家庭氛圍會給人帶來滲入骨髓的習慣和壓力,而這種習慣和壓力又會讓一個人在初次面對社會現實問題時,陷入到一種難以理解的非理性思維中。然後,他們有些極端的人經常會更加畏懼那些被家人灌輸的心理教條,而無視法理人情。
那麼回到眼前來,事情的性質發生了這麼惡劣的偏轉,確實是金九拉妻子犯蠢,這個沒的說,但是金九拉本人平日裡的苛刻卻也難辭其咎。
當然了,從他語氣中可以感覺得到,他本人雖然說不清楚,卻也隱約意識到了這一點。
“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金九拉略顯崩潰的繼續說道。“最開始只是一億左右的壞賬,但是高利貸這種東西,這麼亂的債務,這麼長的時間……我這麼說吧,不說這一億是怎麼漲到十億的,就現在而言,據我所知,所有的賬務加一塊,上個月是産生近兩千萬的利息,利滾利,所謂驢打滾……”
“而且高利貸這種東西。”聽到這裡,金鐘銘突然莫名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可不是你想提前還就還的,借據上是多長時間就得多長時間。實際上以你的名氣……十億的話,找圈內人有身份的朋友咬咬牙借一圈,房子什麼的賣一賣,總是能湊夠的。但如果算上利息,數字恐怕就會變得更誇張了,甚至高利貸本身的麻煩和惡名也足夠你一個藝人喝一壺的了……崔真實和安在煥是怎麼死的?”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金九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等了一會,最後還是尹鐘信清了下嗓子:“所以說這件事確實很麻煩啊!”
“就是這個意思。”反應過來的金九拉瞄了對面的尹鐘信一眼,然後起身給坐在中間金鐘銘倒了一杯酒。“我統計過了,這些債務裡借據最長的要到2015年,算上所有的利息,滿打滿算應該有近20億的總額……”
“20億?!”尹鐘信會意的站起了身,滿臉驚異。“20億的話……九拉你也別怪我,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你這個麻煩太大,我根本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