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sunny略顯茫然的問道。
“說起來好久未見的意思。”金鐘銘輕笑了一下。“我們倆其實很久沒一起好好聊聊了。”
“對不起,我高中畢業沒文化,沒理解你的雅興真是抱歉……可說到什麼好久不見,前一陣咱們不是剛一起喝過嗎?當然了,夜雨下的一杯酒還是沒問題的。”sunny端起酒杯答道,隨即一飲而盡,那簡直就像喝水一樣。
金鐘銘討了個沒趣,卻也不生氣,因為他隱約知道sunny為什麼對自己有氣,這種感覺就好像很久之前那樣有意思。
sunny坐下來跟昭妍打了聲招唿,又象徵性的逗了下貝克,然後就放開的吃吃喝喝了起來……看來,她也是真餓了。
“我來之前兩位聊什麼呢?”緩過勁來以後,sunny終於開始有點巴山夜雨漲秋池的感覺了,不過換她這裡漲秋池的卻是燒酒,沒怎麼見到她喝,兩瓶燒酒就不知不覺的沒了。
“我們在說些閑話……”這是樸昭妍的回應。
“老闆,再來兩瓶燒酒。”這是金鐘銘的回應。
“什麼閑話?”sunny笑眯眯的問道,配合著她新專輯中金色短發的流氓造型很有威懾力的樣子。
“關於允兒和侑莉內訌的事情……”金鐘銘從容答道。“聽說有一位叫做sunny的小姑娘為了隊內和諧主動放棄了去《runningan》的事情,昭妍姐很佩服的樣子。”
樸昭妍慌亂的看了一眼sunny,又趕緊看向了金鐘銘,雖然一時沒理解這話的頭尾,卻也馬上低頭不語了起來。
“所以今天你才這麼好心讓我一個人擔當一個‘危險少年’嗎?”sunny有些沒好氣的問道。
“只要不是那個黃勇賢,其餘的四個人隨便是誰你都能hod住。”金鐘銘認真的答道。“多點露臉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給我分配了金承煥。”sunny隨意的答道。“確實是個好孩子,十八歲的小孩子長得很帥氣,一米八六的個,比你還高……應該會玩的很開心。可是親故……你不覺得你有點越俎代庖了嗎?”
“我就是搞不懂你是真的想與世無爭還是在刻意的犧牲自己。”金鐘銘舉杯跟自斟自飲的sunny碰了一下。“所以才想試一下的。”
“坦誠的講……我也不知道。”sunny一杯酒下去,語氣終於變的緩和了不少。“親故,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麼能試探的出來呢?”
金鐘銘為之默然,桌子上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又是一杯酒下去後,sunny稍微晃著酒杯答道。“沒出道以前我的人生軌跡就是一個單純的練習生,一切都是為了出道成為ido而存在的,所以父親公司倒閉以後才會那麼惶恐無措。”
沉默了很久的昭妍輕輕瞥了sunny一眼。
“但是真的出道了……前面幾年還好,有理想、有低谷、有重啟、有起飛、有登頂……那時候真的感覺很有意思,也覺得自己活得很有價值。”sunny低頭喝下手裡的燒酒,不用她動手,金鐘銘就給她滿上了新的一杯,而且又叫了兩瓶燒酒。“謝謝……但是突然間吧,我並不是指日本那段時間,那時候有些東西已經明面化了,其實更早一點就有預兆的……當時你還在中國拍戲,周圍的成員就都開始用事實告訴我,接下去這個團隊的一切還是要算到錢這個最終的字眼上……有了錢就可以買房子、買車子、出去玩……我仔細想過,卻根本沒法反駁這個東西,說到底,無論是什麼事業到最後都確實應該用收入來衡量。”
金鐘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可說句不好聽的,鐘銘。”sunny微微皺起了眉頭。“就算是從你的角度來說我是個窮光蛋,可我也真的不覺得自己這輩子會缺錢……既然如此,為這些東西鬧得橫眉冷對又算什麼呢?”
“可既然你內心的想法如此清晰,為什麼又說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呢?”金鐘銘早有準備的丟擲了這個問題。
“因為除了做ido,我根本不可能幹別的。”sunny沮喪的答道。“我現在,其實在內心隱隱約約的羨慕著那些正常的高中生、大學生,羨慕她們的生活。可是你也知道,我從懂事開始就在父親的公司裡當練習生,高中畢業也就畢業了,那時候面對人生選擇題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勇氣去尋找別的人生軌跡……而現在,勇氣確實是有了,卻又被自己僅有的朋友、長輩給束縛在這裡。”
“是啊,少女時代這四個字值……我也不知道值多少了。”金鐘銘幹笑了一聲。“本來想說一千億韓元的,現在2011年s.公司市值的一半……不誇張吧?可是想想你們公司的市值漲的太快,而且說具體的數值會被你們的丸子anti,所以……總之吧,我的意思是,這種情況下,誰會允許少女時代這個組合出現紕漏?甚至這個無法估量的價值中還有我的推波助瀾呢,對不對?”
“廢話!”sunny言簡意賅。
“這樣吧。”金鐘銘扭頭盯住了小太陽。“對不起sunny,是我不對,我為了西卡一廂情願的去做一些事情,卻沒有考慮你的想法,我自罰三杯。”
說著,金鐘銘竟然真的給自己連滿了三杯燒酒,並在sunny饒有興致的注視下一一飲盡。
“就沖這三杯酒。”sunny看著對方喝完以後突然長唿了一口氣。“我原諒你了。因為最起碼,李順圭生活中的金鐘銘,還是蠻有意思的……雖然你這麼有意思反而更加束縛了我。”
“謝謝。”金鐘銘低頭一笑。
“昭妍歐尼呢?”sunny突然扭頭看向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嘴昭妍。“你對自己的人生前途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
“我嗎?”一直託著腮的昭妍突然有些恐慌了起來。“我不知道……”
金鐘銘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