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先生七十七歲了……”金淇春突然間就落淚了。“特別古板……聽說我跟他重名,說什麼叫名字的時候就會很怪異,連見都沒見我一面,就直接把我攆出了秘書室,改到外面的宣傳部當辦公室發言人去了。”
金鐘銘目瞪口呆!
話說,雖然辦公室發言人看起來比什麼秘書更體面,級別也高。但是,東亞這地方向來是講究親信政治的,尼瑪多少高官大秘那權力硬邦邦的……就拿金鐘銘來講好了,對方要不是樸女士的生活秘書自己費什麼心思又是給他妹妹安排工作,又是給她妹妹送車的?閑的啊?!
所以,那位老金淇春先生也是夠有意思的,一個名字看不順眼,直接就把人踢出了秘書室。而眼前的小金淇春秘書也夠倒黴的,想當初他為了能在樸女士身邊廝混下去,跪在辦公室裡找一顆圍棋棋子。那種辛苦和煎熬,還有尊嚴上的侮辱……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跟著樸女士雞犬昇天?這下可好!就因為跟老前輩重了名,萬般辛苦瞬間化為烏有……
“其實……辦公室發言人也不是什麼特別差的職位。”事到如今,金鐘銘也只能如此安慰了。
然而,這宣告顯敷衍的安慰只是換來了小金淇春秘書的一聲苦笑。
這下子,金鐘銘也覺得沒意思了起來:“確實……我也不安慰你了,這種事情簡直無妄之災。這樣吧,你既然來了,咱們又多少相交一場,善始善終好了,如果覺得辦公室發言人幹起來沒盼頭,我這邊在公司給你留個位子,過來幫我好了。”
金淇春來這裡幹嗎?他求得也就是這句話,於是當下感激不盡。
事情就這樣沒意思的解決了,但是眼看著就是中午,兩人又都有些酒意,也就沒人說散場的事情,金鐘銘反而招呼遠處的酒保讓他到對面餐廳隨意的叫了幾個下酒菜,就勢跟著金淇春吃起了午飯。
然而,你來我往,觥籌交錯,談天說地,再加上金淇春終究自感是個淪落人,很多原本因為謹慎而不願提及的話題此時也變得隨意了起來……這讓金鐘銘有了一些意外的收獲。
“樸女士從來都是一個人吃飯,這是她父親去世後那些年在老家孤僻生活養成的習慣,甚至當著別人面吃飯回頭就會嘔吐……所以,如果她跟誰當面喝了點湯或者吃了點零食,那就說明要麼對方是她看重到極點的人,要麼是親近到極點的人。”
“金武星委員最近老實了不少……實在是樸女士這邊樹大根深,周圍的人眾星捧月,他無可奈何,只能低頭做小。”
“羅卿媛議員這次選首爾市長,安哲秀像座大山一樣壓著,已經快崩潰了……多次找樸女士希望她出面幫忙站臺,但是樸女士害怕這樣會提前無謂支出她的民意,一直在猶豫……”
“金鐘銘先生知道嗎?那群老頭子……個個都是那個年代的人,不懂網路,不懂什麼叫智慧手機,每次樸女士吩咐下來他們竟然都用手機錄音,然後回去再仔細研究……這簡直就是活在上個世紀的人吧?怪不得他們會排擠我!”<101nove.j最近動向如何?”就著酒菜聽得津津有味的金鐘銘突然抬頭問道。“跟樸女士有聯系嗎?”
“這個訊息我知道的不太清楚。”金淇春略帶醉意的答道。“而且說實話,有些訊息放以前我絕對一個字都不透露的……但這不是被攆出來了嗎?我告訴你吧,據我猜度,樸女士應該從他父親那裡接手過一個屬於樸家的金庫,在國外……所以這種大筆的金錢往來應該都是在國外直接進行的。”
“當然,樸總統當年可是親手扶持出財閥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金庫?”金鐘銘嗤笑了一聲。“而且據我從商界這邊所知,這筆錢最少有十萬億韓元的規模,應該分散在歐洲的各處,都是當時那些跟韓國有商業關系的國家。負責這筆錢的好像是……”
“崔順實。”金淇春輕聲的給出了一個名字。“原來是崔順實的父親,現在是崔順實……樸家的大內總管,一個女太監!挺討人厭的!”
“康熙身邊還有曹寅搞基呢。”金鐘銘不以為意的答道。“還不許人家樸女士用個女太監?不過回到正題上,cj和三星……”
“雖然不清楚……那個過程,但是結果這玩意我還是能直接從樸女士這裡察覺還有分析到的。”金淇春略帶醉意的低聲說道。“我這人很擅長觀察、分析和總結,不擅長這個是不能當好這個生活秘書的。我告訴你吧,從結果很明顯就能反推出來,這次三星和cj其實應該都下了大、大功夫,但是cj根本沒法和三星相提並論。你想想那個就知道了……李在賢這個偽太子,對吧?撐死了能給多少?而三星那邊據我猜測,應該直接砸了一個超出cj心理限度的數字……有一次我聽到樸女士跟鄭虎成秘書抱怨,說是李在賢這人猶猶豫豫瞻前顧後,前頭熱後頭冷,突然就沒了個準信!明白了吧?”
金鐘銘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看來安聖基的話還有自己推演的一點都沒錯,三星穩坐釣魚臺,任你如何上蹦下跳,我直接十倍的籌碼跟你壓一起……而這樣的話,李在賢又會如何自處呢?樸女士這邊的賭注壓上去再多也毫無希望,自己父親身體又一日不如一日,後續劇情還真是讓人期待。
不過,得到了這份最想要的情報以後,金鐘銘再度看向眼前爆料不斷的金淇春卻突然覺得有意思了起來,之前這麼一個謹慎到極致的人,經歷了這頓酒,又是什麼國外金庫,又是什麼手機錄音的……這應該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吧?
“金鐘銘先生……幹、幹嗎這麼看我?”小金淇春秘書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問件事情……金秘書也是忠清道人吧?”金鐘銘放下筷子認真的問道。
“自、自然!”金淇春不解的攤了下手。“問、問這個幹嗎?誰都知道想當樸女士的親信,必然要忠清道出身……我要不是清原郡出身當年根本進不去秘書室的!”
“那你跟老金淇春秘書已經見過面了嗎?”金鐘銘繼續認真的問道。
小金淇春秘書瞬間清醒了幾分,就像他說那樣,做秘書的總是擅長觀察分析的,所以他立馬就敏感的從對方的話裡察覺到了一些東西:“沒見過……他人現在還在清州市,只是看了眼樸女士送去的名單就把我踢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見他一面。”
“是這樣的,金秘書,我曾經在一次酒會上聽一位慶熙大學的副校長說過,他跟忠清北道知事李始鐘知事相交莫逆,兩人既是同鄉又是同學。”金鐘銘娓娓道來。“而且金秘書啊……你說你這個名字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一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清原郡出身的你當年就是因為自己父母崇拜金淇春先生,這才給你取這個名字的。”
“好像還真是這樣!”小金淇春秘書已經醒了八分了,但臉還是紅的。
“那就好辦了。”金鐘銘拈起一根筷子點了點桌上的酒杯。“既然咱們相交一場,那我就幫你花個人情,想法子讓李始鐘知事出面去和金淇春老先生喝杯茶……到時候你跟著李始鐘知事一起去,到時候具體怎麼說還得看你自己……但是,樸女士這麼兩年了,也離不開你了……對不對?”
金淇春哆哆嗦嗦的整理好了衣服,然後‘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金鐘銘面前。
金淇春不是傻子,常年在樸女士的身邊當秘書他自然知道這種動用了一個名門大學副校長和一個道知事的人情到底有多大,也自然知道人家花這麼大人情為的是什麼,更知道這個人情最後還要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他真的捨得這個機會從眼前溜走?
更何況,今天說了這麼多酒話,自己真的有的選?!
“何必如此?”金鐘銘笑眯眯的單手就把對方給拉了起來。“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是年輕人,跟他們那群活在上個世紀的人不是一回事,下跪算怎麼回事?互相幫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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