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名我認,後果我擔著,代價我也願意付,但是面對這件事情,我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因為你知道嗎?她對我也沒感情,我們早就名存實亡了。而且這一次,她早不鬧晚不鬧,卻偏偏選在公司要上市的時候發難……難道她還存了什麼好心嗎?”
“這就像是90年代跑發行的時候……那時候資歷小,只要一出去就天天被人逼著灌酒,喝完了還不得不強撐著辦事,有時候還需要開車,那時候查酒駕很鬆……於是我一邊開車一邊就想,真要是撞死人了怎麼辦?”
“怎麼辦?”金鐘銘笑著反問道。
“我肯定任打任罵,然後認賠認坐牢。”於胖子認真的答道。“但是想要我感到愧疚……那基本不可能!因為真正該愧疚的是那些逼著我不得不喝酒的人!所以……爺我不奉陪了,我跑出來了自己幹了!”
“為此當浮一大白。”金鐘銘失笑著給對方滿上了一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離開體制內的。不過,我也不瞞你,我之所以選擇跟你們博納合作,看上的真不是什麼錢,真要是做生意我早就選華誼兄弟了。我看準你們博納其實因為你於科長當年在中影是韓三爺的左膀右臂,你的官方人脈以及這幾年對香江電影的遺産接收,在我眼裡遠勝於那點錢……”
“夠坦誠!”於胖子連連點頭。“但是……當浮一大白?你這人說話跟姜文似的……以前幾次接觸都很短暫,但是今天的經歷讓我對你有了很深的認識……一個韓國人,能做到這份上還是有講究的。咱們這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金鐘銘準備再度奉陪到底。
“忘了問你件事情。”於胖子突然按住了杯子。“我老婆要離婚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她很節制的沒往媒體上鬧啊?”
“猜的。”金鐘銘也放下了杯子,然後指了指一臉茫然的初瓏。“我秘書找到了你之前鬧出來的一次緋聞,然後我順勢猜出來了……”
“你秘書?”於胖子突然戲謔的笑了。“你確定。”
“也不是很確定。”金鐘銘也笑了。“要不……童養媳?”
“童養媳好啊!”於胖子立即由戲謔轉為敬佩了。“你們韓國人真會玩!佩服萬分!”
“不敢當。”金鐘銘笑了笑。“聽了你的事,我愈發覺得童養媳是一個很先進的社會制度了。”
言罷,兩人終於把這杯酒一飲而盡,而初瓏從頭到尾一直都不知道這倆人在說什麼。
當夜,被公司上市和老婆離婚兩件事給搞得焦頭爛額的於胖子喝的大醉伶仃,看到這幅場景,金鐘銘則讓那位司機自己帶著自己老闆回去,他本人準備逛一逛,然後打車回去。對此,早就對他服氣的不得了那位老司機一個字都沒多說,點點頭就走了。
但等對方離開後,金鐘銘卻帶著初瓏七拐八抹的來到了北影門前,然後沿著西土城路一路向南。
他現在想吹吹風,所以不急著打車。
“oppa,你們剛才到底都在說什麼?”初瓏一臉的鬱悶。“我一晚上都在發懵。”
“總比留在酒店下棋強吧?”金鐘銘嗤笑了一聲,然後跟對方講了一下晚上的種種事情。
但是,當聽到話題來到對方老婆鬧離婚這件事情上的時候,初瓏突然有些不解:“oppa,說這些……是為了聯絡感情嗎?怎麼總感覺有些不太合適的樣子?”
“不是。”金鐘銘搖搖頭。“包括之前臨時改變吃宵夜的地方,一直到說道他老婆鬧離婚,我們其實都是在談判。”
“完全不懂……”初瓏再度茫然了起來。
“不懂就不懂好了。”金鐘銘笑著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
“不懂得話……就是突然感覺自己好沒用……明明做了那麼多準備,但是到了真正談判的時候竟然毫無發覺,而且還一直在吃東西……”初瓏慢悠悠的拉在了後面。
“那又如何?”走在前面金鐘銘不解的問道。
“可我是秘書啊!”初瓏往前快跑了幾步意圖追上對方,順便努力的申辯了起來。
“no!”金鐘銘突然停下腳步,這讓初瓏差點撞到了他。
“什麼?”初瓏被嚇了一大跳。
“我改主意了。”金鐘銘突然間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蛋。“你是個合格的秘書不錯,但我更想讓你當我的童養媳。”
說實話,初瓏被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她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更讓她沒有反應過來的還在後面金鐘銘突然間低下了頭,然後慢慢的,認真的,輕輕的,在她的右側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個過程很緩慢,但全程初瓏都沒有動一下,實際上,當對方低下頭以後,那種略帶酒精味道的溫熱氣息讓初瓏徹底呆在了當場,一直到對方親上了去。
“很抱歉……初瓏。”抬起頭後金鐘銘再度認真的盯住了對方的眼睛。“我還是沒忍住回來找你,這麼長時間,謝謝你一直為我敞開著門。”
“我……一直在等著的。”初瓏抿著嘴唇輕聲應道,那熟悉的奶音今日顯得格外柔順。
盡管有些人對此早有預料,但是,她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怕前一天在韓國還保持著矜持的兩個人,在一起到達京城後的第一個晚上就相互敞開了心扉。
或者說,這倆人早有準備和默契,所以不需要鋪墊;又或者說,這兩人不需要準備和默契,實際上已經為此鋪墊了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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