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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走來。
「伍先生嗎?」服務生笑容可掬,微微鞠躬比出手勢,「往頂樓的電梯請跟我來。」
搭上直達電梯花不到十幾秒鐘他就抵達介於城市跟天空之間的餐廳,與其說是餐廳,其實更像酒吧,從原木擺設到溫黃的燈光,都給人一種複古的歐式風格,蕯克斯風的慵懶音色一拍一拍都不在節奏上,更添幾分放鬆氣息。
餐廳有一部份的位子在室內,但服務生帶他往室外的區域走,在一個半圓形正對夜色的沙發座椅前停下,安格豐已經坐在那兒,仰頭一展笑容,說:「你來啦。」
「怎麼不裡頭坐呢?」伍少祺在他旁邊坐下:「萬一冷著了怎麼辦?」
「你會冷嗎?」安格豐問他。
「我不會啊,我是怕你冷。」伍少祺看了看他,安格豐穿了件深藍色針織高領衫,領口有排木質釦子,簡單高雅,但不知道抗不抗寒。
「不冷,我想坐外面。」安格豐很堅持:「每天在病房裡快悶死了,現在就想呼吸新鮮空氣,涼快、自然、流動的空氣。」
服務生自動自發地拿了個暖爐過來,伍少祺要他放在安格豐那頭。
「今晚時間很寶貴,所以我先點了菜,反正就我的觀察你什麼都吃。」安格豐用指尖撚住細瘦的香檳杯,手一揚:「你明天要出發了,給你踐行,祝比賽順利。」
「第一次喝香檳,這不會一杯要一百塊吧?」伍少祺看了看自己撚杯頸的動作,完全沒有安格豐優雅的感覺,想想又有點擔心:「這濃度多高啊?你能喝酒嗎?」
「就喝一點,今晚不能醉,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安格豐笑了笑。
更重要的事?伍少祺正想問問是什麼,服務生便端出一個鐵鍋,地道的西班牙海鮮飯香氣刺激著鼻翼張縮,然後就沒有比吃東西更重要的事了。
安格豐心情似乎很好,雖然吃的不多但話說的不少,伍少祺第一次聽他說起家人的事,原來他有個哥哥還有妹妹,小時候住在西雅圖近郊,夏天父母會請個長假,全家開露營車在公路上看山看海,冬天他們家的聖誕樹是真的松樹,上面的裝飾品不買現成的,都得小孩子們動手做。他從小就喜歡運動,哪個運動看起來帥就學哪個,所以滑板跟滑雪特別拿手。
伍少祺聽得入迷,僅僅是聽到世上有人如此幸福的活著,他也覺得很好,雖然主角並不是自己。或許是長大了,更或許是因為認識了安格豐,他不像以前那般憤世嫉俗怨天尤人,心中有愛的人會看得到愛,心中有怨的人眼前一片灰暗。
淡金色的液體在水晶杯裡搖晃,一波波的漩渦帶起年少回憶,安格豐講起他跟石平的故事,最開端是個怎樣的場景,講他們如何相愛相殺,講他們走過的大山大河。
「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忌妒或是吃醋,」安格豐飲盡最後一滴金色佳釀,眼眸氤氳:「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會吃醋,就是覺得…有些遺憾吧。」伍少祺說:「如果能更早認識你就好了,但其實…好像也不可能,我們生活在地球的兩端。」
「這樣說起來還得感謝石平,是他把地球兩端的我們拉在一塊兒的,」安格豐笑說:「啊,還有那位半夜把我丟路邊的司機,害我得在路上向個小混混問路…」
「你那時候有沒有很驚訝?國內隨便街邊的小混混都這麼帥…」伍少祺樂的很。
「是很驚訝,想說現在流行用顏料洗頭啊?」安格豐回想一下那顆彩色頭,還是不禁贊嘆:「我就是把注意力放錯地方,錢包才被順走的。」
今晚的氣氛很輕松,古往今來天南地北的聊著,一句訓練的事情都沒提到,彷佛撕去了教練跟選手的標簽,他們只是一對小情侶,在下班下課後窩在一塊兒吃飯嗑牙。
「你吃飽了嗎?」安格豐早就沒動刀叉,看伍少祺吃的差不多了:「吃飽的話,我們還有下個行程。」
「下個行程?」伍少祺愣了愣。
「對啊,」安格豐向前一傾,狡黠促狹地笑著,壓低嗓音如暖風過耳:「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