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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伍少祺不太理解:「我一個人跟誰比啊?」一個比賽沒有對手算什麼模擬?
「誰說你是一個人?」石平嘿嘿笑了兩聲,目光往體育館門口探去,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欸,正說到你們呢,快進來。」
伍少祺跟其他隊員一同齊齊轉頭,尚恩尚稀在大家的注目禮之中揹著裝備走進體育館,除了身上的衣服厚一點之外,那模樣就像在甲米時每天來找他爬巖的情景,伍少祺有些愣神地微微張著嘴,尚稀經過他面前時,嘴角一勾,擠眉弄眼拋了個ink,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之前跟他們提過模擬比賽的想法,尚恩很有興趣,表明希望能夠參與。」石平搓了搓手,看起來比選手們還興奮:「你們兩個實力相當,小東也可以加入模擬,完全比照正式比賽,隔離並且計時,我會錄下攀爬情形,讓你們做賽後檢討。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尚稀跟來做什麼?伍少祺心裡疑惑卻憋著沒問出口,萬一這小妮子天真浪漫的答一句「我來找你啊」,豈不是給自己挖坑跳?
他沒問,其他人也沒有問,似乎預設尚稀就是來找伍少祺的,反正在甲米模式這三個人都是一塊兒行動,看著也挺習慣的。
接下來兩周,尚恩尚稀每天大約四點來到體育館,尚恩跟伍少祺一星期裡面有二天進行比賽模擬,其他時間做檢討或針對不足的地方加強練習。尚稀則跟著攀巖隊其他隊員一起做技巧訓練,但更多時候偷懶跑來幫他們打確保,換伍少祺攀爬時賣力地喊加油加油,在自己哥哥面前明目張膽的倒戈,坦蕩俏皮的可愛。
安格豐不知道他們的關系走到哪一步,但尚稀對伍少祺的喜歡已經白熱化,在甲米那會兒還有些少女的矜持,頂多眼梢眉角偷偷送個秋波,給伍少祺遞水遞毛巾還不至於忘記給自己哥哥一份。
現在的尚稀偏心的毫不遮掩,中間休息她拿出手工餅幹,沒有誇張的粉紅色絲帶包裝,餅幹整整齊齊的裝在保鮮盒裡,有摻了巧克力豆的,有混了莓果的,有飄著肉桂香氣的,她說,第一次做,你吃吃看。
尚恩在一旁撇嘴,嘟嚷著說,是第一次做成功,前n次失敗的都進了我肚子裡。
伍少祺剛好餓的荒,一次三片塞到口中,要說出什麼有層次的口感太強人所難,甚至連細細品嘗都不可能,牛嚼牡丹似的粗暴,差點沒噎死自己就不錯了,他配著水把食物吞下肚,對上尚稀等著他做出評語充滿希冀的目光,貧乏地給了兩個字:好吃。
那天晚上他雖然表明自己沒有喜歡的女生,尚稀卻不因此氣餒,反而比以往更熱絡。她很聰明,把各種示好的行為調整在微熱卻又不燙人的溫度,她做手工點心,第一個給伍少祺嘗,但也不忘讓在場的人都分到一些。她天天傳訊息,寫的不是甜言蜜語,都是很日常的「今天真冷」「很討厭數學」「中午便當有雞腿好幸福」,用幾個字讓對方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伍少祺大多沒有回複,有時候回個是哦,不熱絡,也不拒絕。
大概是因為他太瞭解喜歡一個人卻要憋在心裡,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反正尚稀目前為止都挺有分寸的,就隨便她吧。
訓練通常在八點左右結束,還好沒搞更晚,對早上三點就起床的伍少祺來說,過了八點之後上下眼皮就像鞋底黏了口香糖一樣,撕都撕不開。有時候去更新室換完衣服,坐在椅子上都能睡過去。
於是安格豐走進更衣室,遇見的正是電力低下,在長椅上睡成一灘的伍少祺。
他下半.身保持坐姿,上半身倒平,枕著自己的手臂,姿勢不符合人體工學,但是當事人迷迷瞪瞪睡的正香。
安格豐輕輕把門帶上,在他對面的長椅上坐下。睡著的伍少祺丟盔棄甲,好像一個堅硬的蛤蜊終於露出軟柔的蛤肉。不知道夢見什麼,撇撇嘴的樣子有點像在笑。
對比剛認識時一見面就箭拔弩張唇槍舌劍,還有後來熟悉之後的沒大沒小,現在他們倒是最符合教練跟選手應有的相處模式。
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跟攀巖無關的話題,伍少祺會在每次的指導過後說謝謝教練,練習完收拾裝備時客氣地說我來就好,不提早來也不會太晚走,基本上都跟大夥兒集體行動,該笑的時候笑,練習的時候專注認真,一點問題也沒有。
安格豐雖然不得不承認他想念以前那個會炸毛會抽風,有時倔強有時軟弱的伍少祺,但或許現在這樣才是對伍少祺最好的。
師生戀為何一直為人詬病,其中多少有些資訊不對等的情節存在,一方是閱歷多廣獨立完整的成年人,一方是生活圈子侷限在校園裡的青蔥學子,仰慕的眼神很容易摻雜迷戀的心態,更何況他曾經陪伍少祺走過最低潮的歲月,看過他剛硬外殼下的無能為力,伍少祺對他的喜歡裡,也許是缺少家人的移情作用,也許是對光明人生的憧憬,也許是因為他還沒遇見其他更好的人。
安格豐不容許自己糊裡胡塗就掰彎一個國家幼苗,這對伍少祺不公平。
被討厭就被討厭了吧,至少在攀巖這件正事上沒有擔擱,畢竟如果教練跟選手搞上,對選手的指導就會變成情人之間的嘻笑怒罵,絕對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