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又怎麼樣?」安格豐挑挑眉,滿不在意地笑了笑:「人都會有些生理需求,等你長大之後就知道。」
「有生理需求就可以隨便找個人?」伍少祺瞪著他問。
「我個人走洋派作風,覺得找個順眼的人做好安全措施,」安格豐聳聳肩:「沒有什麼不可以。」
伍少祺面若冰霜地看著他,冷冷開口:「那我呢?我也可以效勞?」
「你?你不行。」安格豐笑著搖頭,果斷地拒絕了他:「未成年小孩兒去玩玩初戀遊戲就好,而且別忘了,我是你的教練。」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安教練也是用心良苦…<101nove.h 41
隔天石平領完行李帶著隊員一走出機場,安格豐已經站在一輛二十人座的小巴前面等待,一見到大家,便把太陽眼鏡摘掉,揚起嘴角說:「你們終於來了,歡迎來到攀巖天堂。」
石平展臂就是一個抱擁,瞧了瞧他,嫌棄道:「曬不夠黑,還是一隻小白狗。」又多看了幾眼:「嗯?昨天沒睡好?黑眼圈這麼重?」
「咳,少說屁話。」安格豐幹咳兩聲,壓低嗓音罵他,一轉頭又擺上笑容跟後面的隊員們說:「大家辛苦了,待會兒我們要先坐車到碼頭再搭船,穿球鞋的待會兒在車上換成拖鞋,下船之後要涉水上岸。」
從寒冷的北方來到暖熱的南洋,隊員每個人臉上都很興奮,過完年大家似乎增重不少,楊東渝胖了一小圈,探頭東瞧瞧西瞧瞧,問道:「伍少呢?」
安格豐正幫隊員把行李安裝上車,頓了一下,簡單回道:「他應該跟尚恩去爬路線了,這段日子他們都一起爬,互相砥礪。」
「伍少前幾天收掉一條8b的路線,」石平目光掃過每個隊員:「你們適應個幾天,也要找條路線當作目標,有目標才會進步。」
「先上車吧,」安格豐怕石平一訓話就沒完沒了,趕緊打斷他:「接駁的船差不多已經在碼頭等了。」
把隊員都安頓上車,車子往碼頭開去的路上,石平問安格豐:「伍少在哪一區爬?待會兒先去旅館check in之後,我想帶隊員去看他爬,反正第一天抵達也不急著上牆。」
「我也不知道,」安格豐苦笑:「我今天起床時就沒見到人。」
昨天他說了那句「未成年小孩兒不在我的獵豔範圍」之後,伍少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冷笑一聲,沒頭沒尾地說:「原來你跟那些大人都是一樣的,是我看走眼了。」
伍少祺講完便雙手插兜邁步離開。
那厭惡又冰冷的表情安格豐看在眼裡,覺得心髒好像被人狠狠擰了一把,沒有多想就出聲喊住伍少祺:「伍少,你還沒吃飯吧?我…」
話都還沒講完就被伍少祺打斷,他甚至沒有回頭,只是朗聲說道:「你忙你的,我自己解決。」
不過安格豐哪還有心情繼續喝酒交朋友,他回去店裡跟搞不清楚狀況的ada道個歉,把帳結清,在街上繞了一圈沒看見伍少祺,便早早回去旅館等人。
一直到深夜伍少祺都沒回來,安格豐坐立難安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繞圈圈,眼看就要十二點,他再也忍不住,正準備出門找人,伍少祺就回來了。
「你…」安格豐看伍少祺沉著一張臉,竟不知道要怎麼講話:「你…晚餐吃什麼?吃到這麼晚?」
「隨便吃吃逛逛。」伍少祺垂著眼睛,看都沒看他一眼,從行李裡翻找出來衣服往浴室走去,碰地一聲打門關上。
安格豐覺得心塞無比,想再跟伍少祺聊聊,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事實上伍少祺也沒給他這個機會,他洗完澡吹幹頭發出來,直接走到上床蓋被閉眼,拒絕溝通的意思相當明顯。
又是個難以入睡的夜晚,安格豐在黑暗裡反轉難眠,他不確定這個情況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即使他覺得這樣對伍少祺比較好。
隔天他醒來時,伍少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連同行李都不在。房間的桌幾上留了張紙條說他去找尚恩爬巖,行李先寄放在obby。
大概是沒睡飽心裡又有事兒,安格豐從早上就有些心神不寧,付船票的時候錢算錯,到了旅館才發現把太陽眼鏡忘在車上,連石平都覺得他不對勁:「你是太累了還是被曬昏了?丟三落四的。」
「沒什麼,」安格豐勉強笑笑:「昨晚沒睡好。」
隊員總共六人,加上教練八個人,二人一間房,石平當然跟安格豐住一塊兒,等大家把行李擱到房間安頓好,便出去吃頓遲來的午餐。
午餐吃完已過下午三點,躲過太陽最烈的時候,陸續又有攀巖者回到牆上拚戰,隊員們蠢蠢欲動,迫不及待想到巖場去看看,於是由安格豐帶路,到幾個就近的區域去觀摩一下。
甲米臨近海邊,有些通往攀巖區域的路徑會受到潮汐影響,滿潮時路徑會被淹沒,得過幾個小時等潮汐退去才能走。
現在正是退潮之時,他們先踩著濕滑礁石走一段,再爬上泥坡進入一座小山,裡面有起碼有七、八個攀巖區域,許多被路書評為三顆星的路線都在這裡,他們一個個逛過去,幾乎每個區域都有人,有時也停下來看別人爬路線,逛到第四個區域時,遇見伍少祺跟尚恩尚稀。